赤红火龙横贯街巷,烧尽青雾,仰天而起,吐出一声震耳龙吟,在空中一盘,又化作一只头颅大小的赤红猛虎落回树人掌中。树人双掌合十,但看红虎越来越小,忽又化作一点鲜红火焰,消逝在掌中。
“打……我……”寿材店老板见树人大步逼近,脸孔不断抽搐,含糊不清道。
“咳咳!”我被呛得连声咳嗽,昂首见一条两指粗的青藤死死缠住我的手腕,晓得是寿材店老板的功法,因而往寿材店老板身上看去,见他正凝神节制着树人追击怪壁虎,一时候也不好打搅。只好竭力用空出来的左手去解这条青藤,谁知这条平常青藤竟仿佛活物,我越解,它反倒箍得越紧,直勒得我右腕紫青,骨头咯咯作响,仿佛要把我的手拧断。
“这是?!”我心中惶恐,仿佛偶然中窥得了甚么奥妙,因而我趋身挡在了怪壁虎和寿材店老板中间,用本身的眼睛去打劫怪壁虎的视野。若我推断不差,怪壁虎只能在同一时候节制一小我,换言之,它节制我的时候,不能节制寿材店老板,而节制寿材店老板的时候,便不能节制我。
“人要不利,喝凉水都塞牙!”我一边嘟嘟囔囔,一边摸着屁股站了起来。这半晌,巷子里俄然堕入一片诡秘沉寂――树人仿佛一架生了锈的机器,行动凝重迟缓。寿材店老板怔怔呆坐,右眼还是浑白无光,但左眼中的青色光芒忽明忽暗,脸上透着一种挣扎的痛苦神采,仿佛正有两种认识在他的脑筋中胶葛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