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青系期末比别系早,温言言想早点考完试就和夏凉归去桦月,现在是复习阶段,多的是温书假。
她微微昂首,抱着那几本书站了起来,目光楞楞的看着面前无声无息的呈现,又捡起了她画本的男人。
她坐在图书馆的浏览区呆了好久,也复习了一会儿课上所说的知识点,但是最后她发明本身底子看不出来,满脑筋里都是那些梦里的画面。因而她拿出素描本,翻开到本身前些日子半夜画的那副画,画上的美人仍然明丽,背后空缺的纸间开满了一种她没有见过的花儿。
她看到阿谁男人撑着的红色油纸伞上,红色的花飞散了出来,她定睛一看,才发明那底子不是花,而是她最熟谙的、一次次从梦里飞过的,血红的蛾子。
当她数到第四本时,一只骨节清楚的手呈现在她的视野里,拾起了她掉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捡的画本,画本掉下来时恰好翻开,停在了形貌着美人肖像的那一页。
早前下过雨,地上另有点湿,温言言反应过来时直叫不好,仓猝的就开端捡书。除了一本咖色封皮的素描本是本身的以外,其他的书都是图书馆里借的,湿了脏了是要补偿的。她一边捡一边数着书的数量,也不顾忌本身淡色的裙子已经沾满了落花和泥水。
温言言对男人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伸谢的话,目光却瞥见男人的手腕上还戴了一副玉镯,是与扳指一样的材质,但那大小与做工,清楚是女性戴的。
温言言昨晚返来时特地去了超市买了食材,明天又一大早爬起来,用宿舍功率可用的小电锅给夏凉煮了京彩粥,然后往她的背包里塞进毛巾、止痛喷雾、提神饮料和洁净的衣服。
温言言反应过来,谨慎翼翼的后退了两步,然后抱着书回身就疯了一样的往前跑,仿佛在惊骇男人会追上来一样。
男人合上画本,将它递还给温言言,温言言这才收回目光,伸手接过男人递来的画本。男人的手非常苗条,但青筋隆结,大拇指上套着一枚光彩翠绿到有些透光的雕花翡翠扳指。
夏凉还在睡,温言言帮她挤好牙膏、用电锅保温着粥,又把雨伞挂在显眼的处所,然后便换上衣服,背着放了素描本和彩色铅笔的双肩包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