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你我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誓词如是,夫复何憾,更何况另有于兄弟,循环路上好作伴……”
“于兄弟,去我的庄子盘桓几日如何?说清楚了啊,你我兄弟不怕那帮家伙,就是避避风头!”
南山当场招纳门徒,他已晓得大事不妙,本想趁乱拜别,竟被天宝兄弟缠住。现在南山终究大开杀戒,天宝兄弟又要拉着他一起去死。
天宝喘着粗气跑到近前,顿时明白了原委,奸笑道:“哈,这伙地痞恶棍……”他与随后赶来的仁梁点了点头,恶狠狠道:“他娘的,今晚受够了鸟气,若不砍下几个脑袋,你我兄弟另有何颜面闯荡江湖!”
“二弟……你我算是捡条命……”
他白手赶路,轻松很多,却未敢粗心,一起上留意着头顶与四周的动静。
“他娘的,给老子站住——”
不过眨眼之间,十多个男人尽数倒在血泊当中。
十多个男人已等待多时,大喊小叫着扑了上来。
天宝与仁梁瘫倒在山坡上,双双目瞪口呆——
而精瘦男人却逃过了一劫,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后退几步,回身便跑。
夜空当中,浓烟滚滚,“霹雷隆”响声不竭。满盈升腾的浓烟当中,一道火红的烈焰残虐不休。随之滚烫的泥土尘屑从天而降,干枯的山林顷刻燃烧起来。
天宝兄弟见机得快,仓促忙忙跟着他伏下身子。
于野固然跑在前头,却并丢弃天宝兄弟俩而单独远去。果不其然,即将冲出辰陵山的时候再次遭受不测。
近在天涯,事发俄然,即便中年男人有所警悟,已然来不及应变。“砰”的一声护体法力崩溃,紧接着又是“噗”的一声腰腹炸开血洞。他难以置信的后退两步,抬头朝天今后倒去。
“哈哈——”
合法此时,面前的石头、树木俄然颤抖摇摆起来,紧接着全部山谷都在震惊。
“大哥,如何是好……”
于野这才丢下兄弟俩。
现在地火喷发,整座大山都烧了起来,竟然不让人拜别,另有活路么!
于野催促一声,飞身往上,而转头一瞥,又回身返回。山体的震惊过于狠恶,天宝兄弟俩站立不稳,莫说逃离此地,便是走路也难。他只得将长剑插入腰间,一手抓着一人,然后脚尖一点,带着兄弟俩往上蹿去。
如此横冲直撞,翻过山梁,冲开人群,循着山路疾走而去。
“霹雷隆——”
天宝与仁梁神采惨变。
三人三骑穿过避祸的人群与混乱的街道,到达来时的峡谷当中。分开峡谷以后,门路垂垂畅达。
“拼他娘的……”
天宝兄弟俩抱怨仇恨之际,夜空中闪过一道道剑光。
黑雪、泥雨而至,四周一片暗中昏黄。辰陵山的方向,似有几道人影奔着镇子而来。
拦路的十多个男人,皆手持利刃、边幅凶恶。为首之人,竟是堆栈耍钱使诈的精瘦男人,肩头上裹着带血的绷带,他明显是为了报仇而来。
于野与天宝兄弟俩愣怔半晌,回身突入堆栈的院子。
“我乃……”
“大哥所言极是……”
于野紧随厥后。
“拼不过呀,不过送命……”
火线峭壁下的山涧乃是出山的独一起子,却站着一个手持短剑的中年男人,厉声喝道:“岂敢私行拜别,站住——”
兄弟俩尚自不知所措,却见于兄弟从身后冲了过来,不但如此,他还抬手打着号召——
天宝岂肯逞强,也是大吼一声。而他与仁梁的长刀尚未接敌,面前俄然卷过一阵劲风,随之“叮叮铛铛”乱响,接着刀剑横飞、血光迸溅,一道道人影扑倒在地。
成群的马匹尚在,一样惶惑不安,却被拴在马厩当中,一个个举头挣扎、放声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