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的成名剑法公然不凡,也实在让人看得目炫狼籍。
于家村请过发蒙先生,他倒也学过几天识字算数,却仅限于姓氏与几个数字,对于山里孩子来讲充足用了,而若要看懂功法例是远远不敷。
“轰——”
“认得3、五个。”
别的一瓶丹药,有固本培元之效,在玄黄山属于珍稀之物,在修仙门派中则极其常见。
于野面前的竹匣,已空空如也。
“我已将功法传至识海,你瞥见没有?”
不过,谷雨发挥到第五式、第六式,手脚垂垂慌乱,再至第七式,竟然忘了剑招,一时又收势不住,踉踉跄跄摔了出去。所幸扶住了石壁,这才没有跌倒在地,而他嘴里仍然在念叨着:“七式……哦,想起来了,七式舞玄黄!”
午后。
“晓得啦、晓得啦!当时人家魂力衰弱,不晓得他是谁。且听我说,欲炼剑气,先修功法,待真气入体,聚散自如,修炼剑气方能事半功倍。你该选修何种功法呢,你若过于笨拙也不成……”
“你不认得字吗?”
当间的空位上,于野仰天躺着,像是熟睡未醒,并爬动着嘴角,收回连续串听不懂的梦话。
如上所述,皆出自于蛟影之口。她说她的神识由气海、金阙中转识海,便可与他扳谈自如。金阙又称绛宫,黄庭,至于气海,另有一番晦涩难懂的解释。
…………
他现在对于修炼的观点与认知,已非谷雨所能设想。
他手中的青钢剑,足有3、四尺长,通体泛着青色光芒,看上去非常不凡。
于野拿起药草吃了起来,又将丹药吞进肚子,起家喝了几口山溪水,走到左手边的洞口前去下张望。
“这是如何了?”
山坪之上,几个玄黄山弟子在修习剑法与轻身术。看似高深莫测的道法,现在竟然能够辨出几分端倪。
他吃了干果、药草与两粒丹药以后,盘膝坐着,以手托腮,两眼微闭,时而皱眉深思,时而微微点头,时而又神采变幻而惊奇不已的模样。
真的尴尬啊!
而她好久不出声,出声了便要性命啊!
谷雨倒是不含混,起手式以后,剑走混元、步法腾挪,遂即剑光闪闪。他也是用心矫饰,一边舞剑,一边提示道:“一式斩凡根、二式断情缘、三式驱鬼神、四式踏厄海、五式夺真身、六式度兰台,七式……七式……”
搁在两日前,倘若听到谷雨如此一说,于野定会镇静不已,此时他竟然无动于衷,冷静谛视着面前的竹匣。
于野照实作答,有些难为情。
谷雨低头打量,体贴道:“莫非身子有恙,待我禀报师姐……”
倘若身为修士,此时现在,是否该当吐纳调息,以将养心神、找补体力?
“你不知口诀,不懂吐纳的诀窍,这般闲坐下去,徒劳无益啊!”
概述起来,二者大道同理,不过境地有凹凸罢了!
谷雨倒提着长剑,走到山洞的空位上,伸手撩起道袍的下摆,干脆利落的来了一个起手式。
“嗯,笨拙之人都这么说。莫要添乱,容我想想,便是《天罡经》了,此法易于入门,倒不怕你笨拙如牛,嘻嘻!”
谷雨走到近旁,放下竹匣,唤道:“醒醒了——”
“砰——”
“《天罡经》?”
有关静坐吐纳之法,尽在功法文籍当中。
于野回身返回原处,盘起双腿坐下。
于野点头会心,后退了几步。
“咦?”
于野看得目炫狼籍,也看得提心吊胆。
“剑法共有七式,一旦我罢休施为,不免叫你目炫狼籍,至于参悟几分,全凭你的机遇造化了!”
谷雨独自走到一旁,从身后抽出一把带鞘的长剑。他将取下的剑鞘放在洞口的石台上,转而单手持剑用力一抖,挺直的剑刃顿时微微颤抖、“嗡嗡”作响。他对劲的笑了笑,道:“你不是想看我发挥剑法吗,本日便让你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