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光芒仍在扭曲窜改,扯破的风声吼怒不断,而临海峰、观星崖,混战的人群,以及天慧山,竟然愈来愈远?
便于此时,身后的星空俄然没了?
来的恰是两位家主,汤圣与昆仑。而两人并未脱手拼杀,反倒像是在结伴赶路?
“这……”
一串火光从远处飞来,竟是七八头赤蛟,另有成群的人影紧随厥后,有汤氏弟子,也有昆氏弟子……
地点的星石,孤零零飘在暗空当中。不过,数十万里以外,散落着无数的星石,固然没有了奇异的光芒,却记得大抵的方向,那恰是他要找寻的星落之地。
又听昆仑怒喝一声——
又见她胸口起伏,气冲冲道:“前辈乃是汤贤师祖的老友,本日却临阵逃脱,倘若来日相见,你当如何交代?”
“哼!”
汤英仍然忿忿不平的模样,诘责道:“前辈若非汤贤师祖的老友,怎会事前认得汤英……”
汤英的神采一红,道:“你既然冒充汤恒,便是汤氏弟子,此番汤氏遭受灭族之灾,你岂能置身事外?”
转眼之间,两道光芒抵近,遂即现出两位老者的身影。
汤英惊诧失声——
于野仿佛得空他顾,转而凝神远眺。
于野摇了点头,回身凝神远眺,身形微微一闪,已消逝在暗中的虚无当中……
汤英倒是神采变幻。
“咦?”
“罢了!”
一名年青男人跟着她落在三丈以外,他身着的土黄袍子,腰间的禁牌,与似曾熟悉的边幅,仿佛还是受她关照的师弟。她禁不住有些恍忽,却又神采一凛,出声诘责——
汤英跟着施礼,出声道:“弟子遭人挟制,已昏倒多时,醒来以后,遇见两位长辈……”
于野却摆了摆手,意味深长道:“临海峰有难,不便挽留两位道友,切莫向别人提起于某之名,不然谁也救不了汤氏一族!”
汤英得空多想,忙道:“昆氏登门寻仇,临海峰危在朝夕,师祖、师伯快快回山,迟则晚矣……”
汤圣的神采一沉,道:“此话怎讲?”
汤贤拱了拱手,道:“我二人外出寻觅机遇,途中遇见汤英,得悉临海峰遭劫,便仓促返回!”
合法她猜疑之际,又微微一怔。
与之刹时,传音声断续传来——
“你……”
一名动辄脸红的女子,也有火辣与率性的一面,一个冒充师弟的身份,竟然成了她诘问的借口。
光芒一闪,身边冒出两位老者,各自摆布张望,不测道:“于前辈……”
“汤某识得轻重、晓得短长,于前辈放心便是!”
她的师祖、师伯已是神采大变,接踵出声道——
此时现在,汤氏三人正在尽力飞遁。
“前辈——”
汤灵点头拥戴。
后会有期?
“昆仑,休得欺人太过,汤某便与你来一个了断,且看终究存亡胜负……”
“哦?”
汤贤与汤灵也是惊奇不已——
一块星石,挡住了视野。
“师祖、师伯……”
“传闻临海峰遇袭,汤氏危在朝夕,而家主与昆仑前辈……”
“师伯!”
而被抓住的手臂如同铁箍,底子摆脱不得,刁悍的禁制覆盖之下,只感觉喘气不畅而一阵堵塞。
“哎呀……”
“汤圣,任凭你狡计多端,也难逃本日之劫!”
他没有掺杂汤氏与昆氏的争斗,也没有方向任何一方,既然找到了星落之地,他当然要趁乱逃出天慧山。
数百年来,结识了浩繁道友,拜别之时老是喜好道一声“后会有期”,却常常再无相见之日。
她只记得临海峰沦陷,弟子伤亡惨痛,昆氏的围攻凶悍,汤氏已是凶多吉少。而以后又产生了何事,两位家主怎会来到此处,皆无从晓得,也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