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洞府的木门已经粉碎,洞口坍塌半边,洞前更是堆积着碎石,满地的狼籍不堪。
詹坤与在场的弟子也是始料不及、面面相觑。
别的三位长老不肯多事,各自回身拜别。
“嗯、嗯……”
青萝自但是然倚着他的臂膀,光荣道:“哎,又躲过一劫……”
“文桂那厮仗势欺人,他日与他计算。而方才实在虚惊一场……”
文桂仓猝趋前几步,带着奉承的神态持续禀报导:“洞内独一几颗照亮的明珠,另有草席、蒲团,并无其他物品,弟子唯恐疏漏,又查遍了地下与四周的百丈周遭,仍然没有任何发明……”
“哼!”
于野走到湖边草地坐下,催促道:“愣着何为,你敢偷懒不成?”
于野固然神采丢脸,却神情果断,明显情意已决,他要就此退出天机门。
他将金螈支出御灵戒,又将他统统的物品收纳安妥,这才看向身边的青萝,脸上暴露倦怠一笑。
于野倒是当事人,他休想置身事外。
其他看热烈的弟子也纷繁拜别,归元子路过于野的身边,低头笑道:“你与此地的缘分未尽,何必枉操心神!”
于野摆了摆手,独自走入洞府,“砰”的封闭了洞门,并顺手布设了重重禁制。
总而言之,师门长辈没有错误,只怪他招惹是非,他应当就此检点检验。
是青萝。
所谓的媚上欺下、趋炎附势、见利忘义、见风使舵的奸商之徒,指的便是文桂这类人。
“砰、砰——”
詹坤、成施等人走到他的身边,皆神情猜疑,而想要表达体贴,又不知所措。归元子倒是站在远处,伸手拈须,面带浅笑,仿佛统统都在他的料想当中。
高人,不但指的是修为,而是趋吉避祸的本领。便如这个老滑头,每当灾害到临,他都能安然无恙,实在令人又是佩服、又是妒忌。
半晌以后,地下冒出一道曼妙的人影,悄悄坐在他的身边,然后伸出一双小手,轻声道:“公然不出所料,天机门的门主与长老均为贪婪肮脏之辈!”
他固然须发灰白,却也边幅端方,乃是一名真正的仙门妙手,何如老是喜好追求取巧而行动下作。
“文桂,善后!”
于野则是抄着双手,冷静站在一旁。
詹坤与成施陪着于野喝酒解闷,而有关他此前的遭受,倒是不便多问,这也是同道之间的默契。于野尽管喝酒,并不时收回一声叱呵——
应龄仿佛心领神会,及时拥戴道:“弟子当以仙门为重,岂能计算小我得失,动辄便兴怒而去,这已冒犯了门规啊!”
鄂安伸手抚摩着短须,渐渐走到于野的面前,稍作考虑,闷声道:“我想……或许错怪你了,而事关仙门安危,望你莫要介怀!”
“各位长老!”
于野看着归元子拜别的背影,禁不住嘴角一撇,苦涩道:“无妨!”
他不肯树敌太多,也不肯再添费事,故而提示一句,谁想却适得其反。
詹坤拿出三坛酒,与三人分享。
文桂被逼无法,只得脱手补葺洞府。
而固然躲过一劫,凶恶仍未远去。
“这不干我事,鄂长老赐我剑符,命我翻开你的洞府,谁想……”
“呵呵!”
詹坤与成施走到一旁坐下,体贴道:“于师弟……”
不过,他所存眷的并非洞府,而是凝神检察着每一处角落。
文桂愣在原地。
“咦——”
于野抓过酒坛子,“咕嘟、咕嘟”猛灌了几口。待酒气长叹,他郁郁的神采稍有减缓。
别的三位长老当场等待,见证着局势的停顿。
俄然得悉天绝子召见,于野当即发觉不妙,因而呼唤青萝,并遵循商定,拿出他预先清算好的戒子。青萝的魂体已然大成,能够单独外出数个时候,又极其善于魂遁之术,且藏匿窜改无形,遂留下一缕魂识,带着两个戒子悄悄躲向地下深处。而即便如此,他仍然布设阵法禁制封住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