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广丰城的筑基修士尚在远处,吓得吃紧掉头逃窜,却逃不过星矢之快,接踵被紫色的闪电透体而过,一一从半空中栽了下去。
“轰——”
于野被迫落下身形。
是他想多了。
朴选子不但待客有道,生财有道,并且抵赖有道。
便听荀原吼怒道:“焉敢欺我,杀——”
却仍然不见令狐北、詹坤等人的踪迹。
宿渊松了口气,道:“他日我师徒回山,肯请各位切莫拒之门外!”
……
两位金丹修士底子抵挡不住四位妙手的联手强攻,皆肉身崩溃,元神涣散,就此魂飞泯没。
十余丈外的一片空位上,宿渊与尚秀并肩而立,神采防备,竟然在出声讨情。
半晌以后,全部广丰城再也见不到一个修士。
既然如此,朴选子又为哪般?
他并非无情之人,却不敢轻信于人。
别的三位筑基修士,想必已死在石屋的阵法当中。
他看着城中殛毙的气象,一时心境莫名。
“哼!”
眨眼之间,全部院子覆盖在阵法的光芒当中。
于野现出身形,踏剑悬空而立。
连番守势齐下,更有一名金丹美满妙手收回气愤一击。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当中,阵法光芒崩溃殆尽。
“呵呵,朴某乃是德高望重的城主,深得各方的推戴,只要认定尔等的罪过,便不会有人质疑!”
于野双脚落地,一手撩起衣摆,一手指向阵外的朴选子,叱道:“我等受邀而来,却这般相待,倘若你受人教唆,敢问知己何安、人道安在?”
于野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拿着詹坤送他的纳物戒子。
传闻全部云夏郡都在夏城的庇护与统领之下,现在广丰城的朴选子被杀,倘若泄漏了风声,结果不敢假想。
于野再次抬手一招,两端怪物平空消逝。
果不其然,全部院落均为阵法所覆盖,却阵中有阵,表里强弱有别。朴选子之以是带人围住天井,便是怕他逃脱。而几位火伴的处境不妙,想要破阵救人并不轻易。
于野仍在打量动手中的戒子,他翻手拿出一坛酒,翻开酒封饮了口酒,咂巴着嘴道:“嗯,倒也使得……”
且不说小小的广丰城极其偏僻,即便赖冕他手腕通天,亦难以教唆各家仙门、家属如数服从他的调派。何况他干的都是丧尽天良的好事,即便他想夺回财物与账单,也决然不敢过于招摇。
这是甚么世道啊!
他竟然将过往的修士当作猎物,肆意猎杀为所欲为,不过是坐拥广丰城,倚仗他城主的声望而欺世盗名。
“各位,除恶务尽!”
宿渊见令狐北等无动于衷,只得冲着于野说道:“宿某在此发誓,毫不敢泄漏半点风声,还请网开一面,我师徒二人戴德不尽!”
宿渊感喟一声,无法道:“此乃我仙门信物,与飞云门地点的舆图。请各位前去飞云峰落脚,以表白我师徒二人的诚意!”
“门主……”
忽听有人叱呵——
曾经的死敌,现在却成了知己老友。世事情换,老是出人料想。
朴选子的两位火伴早已大惊失容,双双回身逃窜,却再次被龙影禁止而去势一顿,刚好詹坤与铁杉、令狐北以及别的一名老者及时脱手。
那位幸存的老者与女子应当是对师徒,一个沉默木讷,金丹九层的修为,一个二三十岁,边幅清秀,筑基五层的修为。师徒俩杀起人来,一样的狠辣无情。
他拿出一枚玉佩与一枚玉简。
“不怕、不怕!”
朴选子与两个金丹修士扑了过来,朴江与几个筑基修士则是祭出阵旗,诡计再次将他困在阵法当中。
一旁的尚秀神采微变,急道:“师父,您岂能将仙门拱手送与别人,你我他日回山,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