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男人,想必便是胡老迈的部下。
“家传秘笈?”
男人手中的长剑指向于野,奸笑道:“老子要找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道人,他前后祸害了玄黄山与北齐山,殛毙了无数道门弟子。现在北齐山重金赏格取他的人头,江湖之上大家得而诛之。你与他年事相仿,面带刁猾,满嘴大话,并照顾道门所用之剑。老子倒想晓得,你究竟是不是他呀?”
于野被迫停了下来,惊诧不已。
…………
于野错愕之余,转头看向来路。
或许他没变,世道也没变。
“于野已引开蕲州高人,你我趁机分开北齐镇。”
“你口音不是本地人?”
“呵呵!”
夜风清冷。
“小子,你聋了不成?”
他自发得是,而成果不是;他觉得不是,却又一次出乎所料。
罢了,或许年龄小,不懂喝酒,特别不懂酒中的辛辣与苦涩。学会杀人,倒也不难。学会喝酒,并不轻易。
却没想连杀六人,当时虽也游移、或不忍,而挥剑脱手以后,竟是那么的判定断交,毫不包涵。
“呼——”
于野皱起眉头,沉默不语。
太上灵符……
燕赤倒是提示过,胡老迈正在四周抓捕道人。
于野的心境仍然烦乱。
仲坚摆了摆手,不觉得然道:“我那兄弟涉世未深,不经历练一番,怎会晓得江湖的险恶,我这是在帮他呢。不过,你家传的宝珠怕是要不成了。”
为此愤恨仲坚的棍骗与算计吗?
道旁的树荫下蹿出几个壮汉,皆照顾利刃、边幅凶恶。
星光漫天。
另一名男人收起长刀,回身跑向镇子。
于野放下酒壶,仍然觉着肚子火烫。摇了点头,脑袋竟然有些发蒙。
事已至此,恼他恨他又有何用。与其躲在堆栈中,等候劲敌上门,再去杀出重围,倒不如单独行事来去随便。只要引开了蕲州的高人,也便于仲坚脱身。或许,他也是这么想的吧。他身为游侠儿,不但干着舔血的谋生,并且四周树敌,倘若不敷夺目、不懂算计、不谙人道,只怕他也活不到本日。
男人倒是非常对劲,叮咛道:“速去镇子东头禀报导长,我找到阿谁小子了!”
于野僵在原地,像是惊骇了,渐渐松开了手中的缰绳,却又佯作不解道:“这位大哥要找的是谁呀,莫非与道门有关?”
不过,本日状况突发,并非不测,而是报酬。
“一枚家传的玉简,我也不知究竟,随口一说罢了,眼下有点悔怨了……”
辰时分开的北齐镇,一起纵马不断,直至夜色来临,跑了足有两百里,这才停下来安息。依着马儿的脚力与路程算来,明日午后便能赶到离水镇。
仲权与仲义面面相觑,很难设想一个少年当众连杀六人的场面。
那人当时说甚么:一个十五六岁的道人,前后祸害了玄黄山与北齐山,殛毙了无数道门弟子,江湖之上大家得而诛之。
与此同时,之前被他杀死的五个男人接踵“扑通、扑通”倒地。
从小长大,没穿过几次新衣裳,本日可贵焕新,竟然惹来了费事。
神识浸入玉简。
几个男人“哗啦”围住于野,长刀、利剑已抵住他的脖子与后背。
于野的神采变冷,目光游移。
于野坐在林间的草地上,大口吃着卤肉。身边堆放着他的行囊,不过乎雨布、褥子、长剑、包裹等物。卸下负累的马儿在几丈外的水塘边漫步,摇着尾巴打着响鼻的模样非常落拓安闲。
“嗯,备好车马随时解缆!”
……
于野转而看向四周,随声答道:“我怎会是道人呢,出门探友罢了,请诸位大哥行个便利!”
他顺手拿起个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