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曾经遭受过二十多位江湖人士的围攻,仍然捐躯冒死,凶悍非常,终究击退劲敌,深受况掌柜的感激与恭敬。谁料今晚仅仅碰到四个山贼,他竟然一变态态,不但端坐不动,另有闲心在喝酒。这是要袖手旁观呢,再不睬会别人的死活。
“哈哈!”
季颜俄然悄悄起家,低声催促道:“夫人、蜜斯,随我来——”
“哈哈——”
于野走到火堆前,将两个饼子堆放在火灰旁,蹲劣等待之际,便听潘远与况掌柜说话——
浅而易见,潘远与袁九借护送之名,勾搭朋友设下圈套,势需求将况掌柜一家三口奉上死路。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算计,一个从离水镇的和济堆栈便开端的骗局。
“掌柜的说清楚了,你如……如何重谢,拿你车……车上的珠宝谢我,如何……”
“哈哈,老子也是一伙的——”
晨色中,车马持续踏上路程。
昨日早上买的炊饼夹肉,饼子固然又干又硬,尚能啃得动,而此时卤肉竟然变臭了,没法吃了。
估摸算来,三天后便能赶到鹊灵山。到时候问清了路,便直奔鹿鸣山。但愿这趟吃白食的差事,能够一向轻松下去。
于野安设了马儿以后,单独溜到一旁,拿了块雨布铺在地上,吃着他的炊饼夹肉,又喝了几口水,便抱着长剑躺下安息。
“呸——”
“他娘的,老子没喝多……”
嗯,一间屋子,也为道场。
于野见况夫人与菜儿走过来,他见机的回身躲开,取了马背上的行囊,自找处所安息。
况夫人与菜儿失声惊呼。
一间石屋,塌了半边。门前杵着一根石柱,上有‘承平观’的字样。
“哈哈,恐吓老子?”
于野拨弄着火灰中的饼子,转头张望。
况掌柜目瞪口呆道:“袁九兄弟,你……你与那四人是一伙的……”
“嗯,人困马乏,就此歇宿吧!”
只是道人不在了,仅剩下一处烧毁的承平观。
分开草本镇的时候,许是时候尚早,没有碰到江湖人士的盘问。
“况掌柜,想要活命,留下珠宝财帛,不然将你杀了,你的婆娘女子任由兄弟们措置!”
道观?
“呵呵,季颜,潘远兄弟醉酒了,扶他去安息……”
菜儿紧紧依偎在况夫人的怀里,小脸儿带着绝望与悲忿的神采。她想不通,这些江湖人士满嘴的侠义品德,却干着背信弃义的活动,特别拿了丰富的报酬,竟昧了知己叛变仆人。
“那妇人姿色尚在,老子喜好!”
“况掌柜,坐下!”
在这帮人看来,况掌柜的一家三口便如到嘴的肥肉而任由消遣摆布。
袁九像是没闻声,仍然端坐如旧,伸手拿起酒碗,有滋有味的饮了口酒。
于野对于道门有了必然的认知,所谓的道观,便是道人修炼的道场寓所。
天气晴好,大道平坦,马蹄轻巧,一行直奔西南而去。中午稍作安息,世人持续赶路。
潘弘远声嚷嚷着,又满面东风道:“夫人、蜜斯,过来服侍老子!”
“他娘的,走不动了,在此歇宿一晚——”
“啊——”
况夫人与菜儿方才起家,俄然弓弦嘣响,刀光闪动,季颜惨叫一声摔了出去。
咦,另有一个不取报酬的,他竟然没有逃脱,他会在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吗?
跟着潘远的叫唤声,车马来到一片山坡上。
他的潘远兄弟还是躺在地上酒醉不醒,看来是希冀不上了。他又看向袁九,恳求道——
况夫人与菜儿早已吓得花容失容、瑟瑟颤栗。
于野骑着马远远跟在背面,他是怕溅起的碎石伤着坐骑。而看着崎岖的山道,他也有些提心吊胆。倘若负重的马车如果翻下陡坡,谁也救不了。所幸季颜与莫残赶车的本领高超,一起上倒是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