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凡徒 > 第一百三十章 不自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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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咕嘟——”

却见羽新、何清念、安云生与罗尘从海滩那边走了过来。

酒坛下,竟然压着一块折叠的破布,上面隐有笔迹……

他吐着酒气,苦涩道:“蛟影,你与我说实话,这个老道他是否诈死?”

当他展开双眼,已是次日的凌晨。

或许,在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看来,这个人间本该充满夸姣。而实际的残暴与莫测的运气,常常令他无所适从。即便他变得谨慎多疑,学会了诡计算计,善于了杀人之术,而他仍然甚么都窜改不了。

床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空酒坛子。

于野点了点头,已垂垂规复了常态。

不,是红伞,另有一个红衣女子。

“唉,你昨日醉酒以后,悲号不止,我等不便劝说,谁想你又祭出一张离火符。火化了归元道长也何尝不成,你不必介怀。”

不管归元子是个如何的人,都是他于野的拯救仇人。而恩典已难以了偿,叩拜大礼也不过是聊作依托罢了。

他不肯看着陈家后辈受难,不肯看着桃疯与梦青青惨死,更不肯看着归元子不明不白的葬身此地,而他固然拼尽了尽力,却仍然有力回天。正如所说,他不怕哀痛难过,却怕委曲、无助,更怕六合无情与运气的摆布。而他又是如此的强大,如此的寒微无能。

而羽新没有需求扯谎。

于野的心头微微刺疼,手上多了一物。

而一名高人,怎会死在炼气修士的飞剑之下?

“嘿,他并非甚么高人,而是一个老江湖、老滑头、老恶棍,不,他就是高人,他将你我都骗了……”

于野渐渐坐起,神采惨白、目光无神。

于野禁不住喊了一声。

也或许短短的两年以来,经历了太多的存亡,接受了太多的磨难,使得压抑已久的他再也接受不来,亟待宣泄开释……

于野又是灌了几口酒,酒水洒在脸上,呛红了双眼,他猛的摇了点头,道:“我不哀痛,也不难过。我与这个老道非亲非故,他传我一式神通,也骗了我二十多坛美酒。他不是说了么,改天等他死了,便没人向我讨酒了,他……他晓得本日必死……”

谁被吓死的?

归元子,竟然没了?

土坑中间,坐着于野。

于野耗尽了修为,也无真气护体,底子接受不住酒水狠恶的劲道,只感觉头晕目炫而天旋地转。而他仍然拿出了第四坛酒,目光掠过一旁的坟头,禁不住怔了怔,然后又一次举酒猛灌。一坛酒尚未饮尽,他“扑通”跪在地上,竟双手捧首失声:“我已竭尽所能……我真的极力了……”

想必是甘行的劈面讽刺,一向让桃疯与羽新等人耿耿于怀。对于道门弟子来讲,修道者的名誉重于性命。

于野没有转头。

这是一个草叶编织的虫儿,或是梦青青兄弟幼时的玩物,却在临终时送给本身,当时并未放在心上。

便听羽新提示道:“临行前,与桃兄、青青道个别吧!”

“卫国的海船已起航拜别,船上倒是有几个女子,却没人在乎。于兄弟,你有无大碍?”于野摇了点头,后退了几步,转而看着土坑,犹自难以置信的模样。

模糊约约,一片红云罩住了苍穹。

“于野,你晓得青青为何与你靠近?”

再多的猜疑,且搁置一旁。人在途中,脚下的路仍然要走下去。

于野的目光一眨,俄然从宿醉中复苏过来,仓猝翻身爬起,遂又目瞪口呆。

于野拿出一坛酒放入归元子的身边,接着又拿出一坛酒灌了一口。

“有一红衣女子,是她……”

便听羽新说道:“青青自幼修道,已十多年未曾回家。而她家中有个弟弟,现在与你年纪相仿。她是将你当作了自家兄弟,故而情有所寄。怎奈她心高气傲,外柔内刚,宁肯一死,也不肯成为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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