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敞亮如少女眼眸的藐小飞剑击中飞龙胸膛，身上粲然若银的符甲竟如瓷器般蛛网裂开。
“想老子经络爆炸啊！”
飞龙只是嘲笑，拈起两张符箓贴在刀锋上。
他叉开两根手指，指了指眼：“这双眼睛不揉沙子，你那点雕虫小技，小爷面前不值一提。”
然后直挺挺向倒下。
“很不错，可惜还是不敷。”
高阳接着道：“飞龙体格刁悍，炼气期大乘美满，并且是四道支流符箓修行者……”
顾重山皱起了眉头，“如何做？”
高阳点头，竖起两根手指。
“休想。”
为父母，为铃铛她爹，为左邻右舍的叔叔婶婶们报仇，本就是他发下的弘愿。
车厢内里收回了一声惊呼，很较着是个女人。
顾重山的剑。
“本来你一向藏拙……”
……
此时天上冬云偶散，漏下些许阳光，尸身很快被飘飘荡扬落下的冰雪覆盖。
高阳瞧着他充满求知欲的脸，浅笑道：“他的敌手……很强，但真元耗损极大，与事前筹办符箓的飞龙比，耐久力不敷，悠长下去，输是必定的，我们……。”
顾重山向来是个会变通，长于学习的人。
这把剑还是师父白骨道人借他的手转赠，没承想明天却成了夺命利器。
马车前不竭有人倒下，大多数是庇护马车的精干青年。
“还敢用心！”
……
马车中的女人大声高喊：“大师顶住，一会儿吕将军便会掉头杀返来。”
身周也有无数透明碎片在飘散。
“替人符！”
持剑修士摇点头，紧盯敌手。
“就兴你能学秘术，不兴别人切磋？”
吃一堑长一智。
一张符纸迅猛燃烧，从剑锋上飘落下来。
飞龙身上披挂银甲，脸上也覆有面甲，只暴露秃顶和眼睛，说话瓮声瓮气，但也粉饰不住语气中的高兴。
高阳眨了眨眼，眼神意味深长。
叮的一声，刀锋如劈岩石，火星迸射，顾重山眼睛里似有火苗在燃烧。
飞龙身上没了甲胄，赤裸上身，满身充满古怪的符纹，与恶道人的符纹略有分歧，双手拎着铁链，弯刀辘轳般扭转。
“气甲。”
一名强盗小头子大喊：“束手投降，求财不杀人。”
顾重山瞧着身边的高阳。
算不算给凶手递刀子。
喝声中，雪亮的刀光闪电般划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