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前面画有一个赤裸人体，身上密密麻麻满是黑线和斑点。
“有甚么舍不得。”
顾重山一只手就能提起，何况一个天上飞来飞去的神仙。
他非常肯定，经卷上是篇炼气道诀。
“这是千秋宫入门根本四式剑招和化精炼气心法，算不得甚么山上秘笈，但也综合了天下剑术之根底大全。”
她又唏嘘起来，随即取出一只玉瓶，从内里倒出三颗朱红色丹药，再拿出十枚孔方外圆的玉制小钱递给顾重山。
小小一枚玉钱就值一百两！十枚一千两！山上人这么富有？
“你虽不能炼出五行真元，照此练习，尽可把握根基防身术。”
顾重山听不懂。
并且每块肌肉，每根骨头都颓废到了临界点，又饿又累，饿得前胸贴后背，一坐下来，想抬起手去拿装食品的承担都难。
然后他对比秋仙师赠与的那本入门根本化精炼气之法，这本书上的笔墨更简明扼要，浅显易懂，如何化精，如何气走经络，说得明显白白，与经卷上不尽不异，却又暗合其意。
白衣男人过来牵住了铃铛的手。
她按着铃铛的头，“跟我去西蜀山好不好？”
秋仙师那本书上说炼气只六层，一层化精，二层炼壤，是为土，三层蓄水，四层生木通幽玄，五层得火开根窍，六层炼金破妙钥，五行齐则炼气美满。
变质了？还能用吗？
顾重山没回绝，他不但愿铃铛哭哭啼啼分开。
地上只要黑棍子、龟壳、西蜀山修行入门书册、经卷、刀、食品包裹，一目了然。
有图有申明，详细说了然脚步该如何挪动，力道如何运转，另有每一式需求达到的目标和意义。
年纪稍长女子指着铃铛，“让她过来给我瞧瞧。”
“根骨之重，道壤丰润，匪夷所思。”
年纪稍长女子俄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可惜的语气道：
“不是，我是她邻居，楚人破城时，铃铛恰好跟我来摩崖观，幸运躲过一劫。”
直到他们御风走远，他才重新清算了一下情感。
甚么根骨？道壤？
第二式：荡剑式。
另一名年青仙子过来帮手，递给铃铛一些看起来相称诱人的糕点，温言细语，总算安抚住她的情感。
“是，师父。”
洋洋洒洒七八十字，顾重山能识得十之七八的字，连起来却一句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