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山收回思路,难堪笑了笑:“失礼了。”目光仍然看向车窗外。
顾重山这才恍然,敢情这位南岳庙高足此行目标,就是冲本身而来。
花木鲜秀,似非人境,烟翠碧绿,风景妍媚,苍翠青绿间,碧瓦飞檐偶露,走马叮咚,如有仙乐奏鸣。
他记得白骨道人当初给他南岳庙秘剑抄本时就说过,这是得自南岳庙或人之手,当时也没在乎,觉得和千秋宫秋师所赠那本西蜀山入门剑式没甚么辨别。
顾重山瞠目结舌。
“是也不是。”
然后他长袖轻挥,如龙取水,水潭中约莫数斤泉水飞往案几,凝集成线,注入青瓷茶壶,泉水顷刻沸腾。
庙门离喧哗的城池并不远,顺着山间宽广大道,一起幽深,很快便来到一座高大的白玉牌坊前。
顾重山唏嘘道:“照许兄所说,凡人若无信物,难道所见皆是虚幻?”
顾重山方才放下茶杯,昂首直视她的眼睛。
“不然,山还是是那座山,实在无误,只不过大师真正所处的处所不在一个层次罢了。”
南雁点了点头。
顾重山怔了半天,方才说道:“莫非先前所见,乃障眼法?”
他笑了笑,捧起茶杯。
高阳那些穷讲究跟这位世家哥儿比起来,的确就是叫花子在御厨面前矫饰厨艺,上不得台面。
“许兄究竟有甚么事?用不着拐弯抹角。”
她昂首,眼神充满果断和高傲,“四代也是南岳庙有史记录极少数的肉身飞升神仙,这对以武道为主的仙家,也是凤毛麟角的传奇。”
只见许静泊摘下腰间一枚拇指粗玉玦,真气灌注,便有雾蒸氤氲之气环绕上升,牌坊上方两只砥砺得栩栩如生的白鹤俄然张口,吸入氤氲。
许静泊淡淡道:“见山不是山,仙在云霞间,顾道友见笑。”
此事触及南岳庙颜面,南雁明显不想提及,不过现在有求于人,不讲明白又不显诚意,踌躇半晌,方才长叹,缓缓道:
“啥!”
“白骨道人,除了此贼,别人不成具有此物。”
许静泊微微一笑,他这小我就是出了名不善寒暄,神霄城三大师除了那些颜值控女人,就连本家兄弟都嘲笑为“许家大郎,静泊料峭”。
马车一起向南,严格意义上并未出城,却已进入山道,往深山中驶去。
南雁说道:“想请重山道友将南岳庙秘剑交还。”
“山异.志怪等书,不也有误入瑶池,回顾百年的记录,书上所言,也全非虚妄胡言,只不过仙山福地,与尘凡有阵法樊篱相隔,平凡人即便入山,也只能见其山形,不得见其真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