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已到了庄子边沿,不消摸索,一眼便看出覆盖全部山庄的阵幕,双手结了个咒印,剑光一闪。
没人能闯出去。
顾重山来到阵幕前,伸手触摸,樊篱突然闪现灵气光芒,将他的手紧紧吸住。
“萨日河,你们想干甚么?”
他的人也在同时腾空而起,像一把破空的飞剑。
陶谢大声怒喝,双手各执一符,摆出一副随时筹办扑上去和对方冒死的模样。
这个词极其陌生,就算陶家兄妹这类自幼熟读道藏的宗家后辈也向来没听过。
他越说越冲动,手里的灯笼不断摇摆。
“想跑,能够吗?”
萨日河恨恨道:“最可气的还不是这些,而是玉箓山的态度,仿佛我们这些边沿家属低人一等似的,就拿前次在神霄城与黑石山的抵触来讲……你们三家又做过甚么……过后假模假式安抚几句,就是你们口口声声的一脉相承,同忾同枝?”
四周竹林哗然倒下,齐腰斩断,身形所经之处,如利剑扫荡,一片狼籍。
萨日河的调子就像在调戏猫爪下的耗子,“萨家哑忍了几百年,也该让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山颠家属,尝一尝被人抛弃的滋味了。”
高阳高喊:“别靠近他们,朝月光方向走。”
笑声很轻,但在严峻的氛围中,却显得那么的不调和。
他抬起手臂,挥了挥手,身后玄色人影便向他们一步步走来,行动生硬且迟缓,感受不太像人。
高阳瞥了眼他们,淡淡道:“小顾可记得青户县街上筑起的京观?”
顾重山嫌拖着欢然跑得太慢,干脆把她背在背后,哪怕多背了小我,翻墙的行动也比别人快上几分。
陶谢再以一张金色符箓祭出一尊三头六臂神灵,六件神兵一通轰砸,除了把阵幕打得不断摇摆,完整起不到半点感化。
“敢情高老弟也是剑修。”
“不干甚么?”
高阳接着道:“那些就是被幽冥血海阵吸干精血灵元的尸身,只不过那种比较初级,只能从中抽取不到三成。”
并且还得需求人把持幽冥木,不然一起脱手,缉捕几个炼气期小虾米的确易如反掌。
顾重山和庄生更是一脸懵。
灯光曵下,碎石空中竟动了起来,流沙般变软,空中长出一条条玄色枝条,细心一看,还能够看到一条条流淌着血液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