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嗫嚅着忙陪了个不是:“娘子恕罪,我是方才看二娘子穿的丰富,又瞧着外头雪积的甚厚,怕主子出外受了风,倒是我想得浅了,幸亏主子提示。”
她这话一说,春华就刹时明白了,“啊”了一声只感觉脸上烧热。
真到了存亡关头,这些现在看上去木呆呆的人会做出甚么样的事情来,谁都很难说。
春华这时候排闼出去,手里拿一个已经错落插好了梅花的瓶子,屋子里顿时溢满了清幽浮动的婢女,她含笑问道:“娘子,今儿个还要按之前的安排挤门么?”
老太太想一想也感觉有理,只是她还是对先前萧静姝的态度耿耿于怀,还想着再敲打她几句,萧静姝已经抢先开口,笑眯眯道:“我既然应了祖母带二mm同业,那我天然对mm负有任务。身为长姐,多担些任务倒是不怕,我就怕mm不平管,那如果mm有个甚么三长两短,我这做姐姐的可担不起这个任务。有句话叫爱子反杀子,我看,我如果对mm一味的包涵宠溺,那也跟害死她差未几了,”她笑容和煦,话却垂垂冷肃,不包涵面,“女儿家在家里是娇客,可mm是订了亲的人,今后如果出了门做事还这么不识进退,不知看环境场合,那谁能持续包涵她?祖母,您说是也不是?”
自打前两天柱国大将军府来过了小定以后,萧静嫒就一改之前的阴阳怪气,变得格外的和顺起来。
老太太听得公开里把牙咬的“咯咯”响。
她捺了捺已经到了心口的火气:“那方才……如何传闻你们小女人家的闹了点别扭?”
萧静姝仓促赶到春晖园,按例行了礼,老太太明显已经传闻了在她院子里产生的小插曲,话里话外的拿话敲打她:“姝姐儿,按说你是家里的长姐,这mm有甚么做错的处所,你尽管动手管束就是,但嫒姐儿到底比你小,不懂事儿,你就不免担待着点儿,啊?”
她这边要哭,萧静姝却“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这一笑,萧静嫒想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张大了眼睛瞪着她,眼底满满的满是忿忿。
她捏紧了拳头,面上的神采阴沉可怖,写满恨意。
不太短短十几日,王氏就全没了之前的放肆神情,连萧静嫒这个女人,也必须得学着看人神采了。
秋实想了想先明白了过来,忙笑着拿话点她:“春华你怕主子冻着,可也得想想主子今儿个是去哪儿呢,那件火狐皮子虽好,但那色彩也太打人眼了。”
萧静姝弯了弯唇角,眼底漏出一丝淡淡的讽刺,她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挪窝,那眼神儿看的萧静嫒心底发凉。
老太太差点给气了个仰倒,萧静姝瞧着火候差未几了,这才笑道:“想是祖母曲解了,我这不是在教嫒姐儿如何穿衣打扮么?我都是为了二mm好,免得她到外头再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