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精力一振,皇上可算提起他的这位长姐了﹗
“哦?一个卖面的小小商贩竟也敢打伤王爷?怕是离笙那小子做了甚么对不住人家的事儿吧。”
萧觉光手中的笔未停,涓滴未遭到影响,只是笑了笑,“魏青,你还不明白吗?朕不过是嫌这珊瑚摆在这儿碍眼,欲找个地儿遣送罢了。端妃又如何,淑妃又如何,还不是都一样。”
魏青一愣,冷静替后宫的一众妃子伤感了一番——皇上这类过目不忘,记性绝佳的人,究竟是要多么的不上心,才会分不清进宫已经足有三年了的端妃和淑妃?
魏青还想说些甚么,却被萧觉光叫住,“魏青,这些话今后莫要再提起。”
“这……”魏青躬着身子,有些踌躇,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因这事儿实在是太荒唐了些﹗
“皇上,这是景王爷托主子送来的南海珊瑚树。”魏青托着一盘色采及其素净的红色珊瑚放在案桌上。
这时萧觉光又叮咛,“将景王送来的南海珊瑚赐给端妃吧。她前次在元宵宴上不是给太后提及喜好素净的东西吗?”
“皇上,端妃娘娘送了莲子膳粥来,您可要尝尝?”
“是,主子晓得。”魏青不敢再有半点吞吐,“是景小王爷他……不举了,景王想让药道子帮手给瞧瞧。”
魏青方才出了御书房,筹办去安排药道子的事,却碰上了劈面而来的端妃娘娘。
“隔夜仇?”萧觉光似笑非笑地说,“皇姐她怕是会恼我一辈子了。”
“皇上,恕主子多嘴,姐弟之间那里有隔夜仇的。您和公主意一见,把事儿都说开了,总比这般僵着要好。”
不幸的魏青是不晓得他那觉得皇上治得住的大胆狂徒实际上早已经将皇上藏在禁库里的宝贝都拿去了很多﹗
萧离笙,乃熹妃所出,先皇第五子。于庆元二十三年被过继给无后的景王。
“端妃娘娘客气了,主子怎敢担得起劳请二字?娘娘只需交由主子便好。”
永乐公主乃熹妃所生,是西楚皇室长公主。这位公主作为众皇子的姐姐,自小就对弟弟们心疼有加,此中特别珍惜皇上。公主并非皇上亲姐,却对皇上是至心实意的好,乃至比对本身的亲弟弟萧离笙还要好上几分。只是自从三年前那事产生今后,永乐公主连皇高低旨敕造的公主府都不住了,搬去景王府和亲弟弟住一块,再反面皇上见面,皇上也自此甚少过问这位皇姐的事。
“究竟何故?”萧觉光语气淡淡,明显不想再听到这些冠冕堂皇的来由。他那皇叔是个聪明人,常日里只消做个闲散王爷,何必这般示好?
萧觉光手中的笔未停,只抬眼看了一下那珊瑚,便收回视野。
魏青看了一眼她提在手中的瓷壶,心想这位淑妃娘娘倒是个识相儿的主,晓得皇上不喜人打搅,常常送些药炊事物都只叫人转送出来,向来不会像淑妃之流巴盼望着要见皇上一面。
“遭人攻击?朕倒不晓得这上元城里何时来了个这般胆小的人。”萧觉光仿佛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连手中的笔都搁下了,用心听魏青讲。
萧觉光手中的笔一顿,竟是可贵地笑出了声,“不举?但是离笙那小子整天流连欢场,纵欲过分而至?”
“皇上贤明。听永乐公主说﹑说是景小王爷搂着那少年做了些不好的事,那少年恼羞成怒才脱手的。”
“不必,皇姐她还恼着我呢。”萧觉光语气淡淡地将这个究竟说出,像是在说着甚么无关痛痒的事。
魏青不敢打搅萧觉光,见他不吃,便筹算将莲子膳粥撤了。
“这主子就不敢妄言了。皇上的心机岂是我等能够推断的?端妃娘娘若无事,还是早些拜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