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明,我敬你一杯,多谢你来插手比赛的评审!”萧离笙端起酒杯朝劈面那人扬了扬,决计放大了声音,叹道,“只可惜喝了你酿的海棠醉,这劣酒实在难以下喉!”
苏彻笑了笑,不置可否。
“现在南越的确已经大乱,只是他们打他们的,我玩我的,又有何干系?”
这时萧离笙终究憋不住话了,开口突破了沉默,“久明,你前些年去了那里?”
“差未几。”
这公子,名苏彻,字久明。
“都差未几吧。归正都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的长相。”苏彻认当真真道。
“不是吧?南越早就分崩离析,现在小国林立,比年交战不休,你跑去那样动乱不安的处所干吗?”
但见萧离笙劈面跪坐着一弱冠公子。他身上松松垮垮地罩着一件天青色长衫,暴露了内里精美的红色绸质中衣。一头乌发并未束冠,只用青竹簪随性地挽起一个髻,额前另有些许碎发落下,却不见半点混乱之感,反倒是一种不羁的风骚,一种刻骨的随性。
苏彻也不睬会,只自顾自地斟酒,闲闲品着,目光落在敞开的雕花窗外。
“天然是要去的,阳春三月,江南正值好时节啊。”
“许是因我出世在东临,景色看得有些腻味吧。”苏彻还真当真去想了想,才得出结论。
现在还离正式比赛的时候尚早,看台四周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群,摩肩擦踵,闹闹嚷嚷。出于无聊,几百号的人,苏彻不过花了半晌时候便一一看过,料想以外的,他竟然发明了一个有些熟谙的身影。她手中提着食材,想必也是来插手比赛的。
萧离笙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实在不敢恭维如许的描述,“久明,你这是甚么说法?好端端的美人竟被你描述得这般索然有趣!不过依我看啊,按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事理,你长成如许,想必东临的美人们也是极好的!”
如果萧闻曦在这里的话,她必然不敢信赖面前的场景。天晓得是何方崇高竟叫她那放肆放肆的弟弟敛了气势,这般客气有礼?
萧离笙微微嘟起嘴,有些负气地说,“去江南?江南有甚么好玩的!阴风阵阵,阴雨连连!实在是愁煞人的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