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庙门前的空位上,入目尽是白玉空中。两根高三丈的白玉柱子支撑一块白玉牌匾,金边装点,上刻两个古篆,天山。一条白玉砌成的台阶直通峰顶,一眼望不到绝顶。
傅子风手一挥,一封手札带着劲风飞向云道青。云道青抬手悄悄接过,一展而开。傅子风瞳孔微缩,展颜道:“云兄修为又是精进了。此乃二祖亲笔手札,所托之事皆在此中。”“恩。”云道青边看手札边轻声应道。
身处白光中,傅子风拍了拍震惊中的林夕,浅笑道:“这座悬空的山岳便是天山宗主峰,通天峰。环抱通天峰的两个稍小山岳,为丹堂和器堂。环绕的四座高山,按东南西北方位,别离是水月峰,青松峰,苍首峰,小回峰。与通天峰合为天山五脉。”跟着傅子风的先容,风鹫鸟在白光的牵引下缓缓落地,林夕也对天山宗有了大抵体味。
云道青沉吟半晌,又道:“烦请回禀老祖,老祖所托之事,长辈必当顺从。我将收此子为关门弟子。”傅子风一惊,道:“你二百年前便已宣布不再收徒,你这是……”
林夕与傅子风一同跨上虹桥,虹桥收缩,几个呼吸间,二人已是到了山颠。山顶一座通天殿,气势恢宏,雕梁画柱,琉璃金瓦,紫气氤氲,一派仙家道象。殿前站着数人,抢先一人青衫银履,白发童颜,面带浅笑的谛视着二人,恰是天山宗宗主云道青。
殿内琉璃空中,明珠为灯,紫金柱石,金箔嵌墙,更是美轮美奂。分宾主落座,一轮茶水过后,云道青屏退摆布奉侍弟子。大殿之上,一时只剩傅子风,云道青,林夕三人。
林夕来到天山宗已有十余天,傅子风在数日前便是拜别。
半晌后,云道青将手札折好,对傅子风道:“这位就是二祖信中所提从方外之地来的林夕吧。”说罢,看向坐在一旁的林夕。傅子风道:“恰是。”说罢转头看向林夕。林夕会心,恭敬道:“见过云宗主。”“免礼。”云道青暖和道。“能让傅天老祖所重,必然分歧凡响。”
傅子风放下茶盏,开口道:“云兄,此次我来是奉众老祖之命,有一事相托。”云道青面色一肃,道:“众老祖所命,云某定当顺从,竭尽尽力。不知众老祖叮咛的是何事?”世人多已不知终究人族众老祖,他云道青但是为数未几晓得终究人族众老祖可骇气力的人之一。
此时的林夕,正站在瀑布边,满头大汗,手中水桶在湍急的水流中奋力挣扎。这是每位通天峰弟子入门时都要做的必修课。擦了擦汗,昂首看了眼高不见顶的峰顶,目光果断,提着两桶水向山颠而去。
当第一次运转心卷时,五内俱焚,身材几欲暴裂。若不是天罚眼闪现,从中射出一道青光,将其满身覆盖,帮其固本培元,林夕早已爆体而亡。传习古卷是女娲传于终究人族的功法,岂是普通人能够修习。不然,先人类就不消点窜自创功法了。傅天因错认天罚眼为灵体,以为林夕也能接受传习古卷的功法,倒是傅天想错了。若非那道青光,林夕已然毙命了。
傅子风深深看了一眼挂着暖和笑容的云道青,又对林夕道:“承蒙云宗主看重,还不拜见徒弟。”林夕如梦初醒,倒身便拜:“徒儿林夕,叩见师尊。”
几位保卫在此的弟子,见到傅子风皆是躬身施礼。看来傅子风跟天山宗的干系很熟络。一条七彩虹桥从峰顶直贯而下,伴随而来的另有一道宏亮的声音:“傅兄,有失远迎,快请上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当林夕与傅子风从虹桥下来落稳,云道青浅笑道:“傅兄,别来无恙。”傅子风哈哈笑道:“云兄也是风采还是。”两人相视大笑。“傅兄,殿内请。”“云兄请。”二人并肩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