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风本觉得林夕最多拜其他四脉首坐为师,或做个挂名弟子。没想到却做了掌门的关门弟子。关门弟子意味着会被掌门亲身悉心教诲,不是那些挂名弟子,自行修行或其他长老代为传授可比的。
运转玄阳诀,七窍翻开,引六合灵气入体,汇于丹田,以此为基,相同六合灵气,产生莫大威能。玄阳诀乃天山宗第一代宗主天阳子万年前偶得知名功法,连络道术创建了玄阳诀,颠末无数代的完美,终成当世一等一的法诀。只是这在当世看来一等一的法诀在传习古卷面前完整不能相提并论,修行至丹田的灵气又缓缓消逝。心卷修行的灵气消逝他没有对比,不知是否普通。但玄阳诀是众所周知的,不该消逝才对。只是这心卷之事不能与任何人说。
落在庙门前的空位上,入目尽是白玉空中。两根高三丈的白玉柱子支撑一块白玉牌匾,金边装点,上刻两个古篆,天山。一条白玉砌成的台阶直通峰顶,一眼望不到绝顶。
傅子风手一挥,一封手札带着劲风飞向云道青。云道青抬手悄悄接过,一展而开。傅子风瞳孔微缩,展颜道:“云兄修为又是精进了。此乃二祖亲笔手札,所托之事皆在此中。”“恩。”云道青边看手札边轻声应道。
半晌后,云道青将手札折好,对傅子风道:“这位就是二祖信中所提从方外之地来的林夕吧。”说罢,看向坐在一旁的林夕。傅子风道:“恰是。”说罢转头看向林夕。林夕会心,恭敬道:“见过云宗主。”“免礼。”云道青暖和道。“能让傅天老祖所重,必然分歧凡响。”
傅子风深深看了一眼挂着暖和笑容的云道青,又对林夕道:“承蒙云宗主看重,还不拜见徒弟。”林夕如梦初醒,倒身便拜:“徒儿林夕,叩见师尊。”
当第一次运转心卷时,五内俱焚,身材几欲暴裂。若不是天罚眼闪现,从中射出一道青光,将其满身覆盖,帮其固本培元,林夕早已爆体而亡。传习古卷是女娲传于终究人族的功法,岂是普通人能够修习。不然,先人类就不消点窜自创功法了。傅天因错认天罚眼为灵体,以为林夕也能接受传习古卷的功法,倒是傅天想错了。若非那道青光,林夕已然毙命了。
几位保卫在此的弟子,见到傅子风皆是躬身施礼。看来傅子风跟天山宗的干系很熟络。一条七彩虹桥从峰顶直贯而下,伴随而来的另有一道宏亮的声音:“傅兄,有失远迎,快请上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林夕来到天山宗已有十余天,傅子风在数日前便是拜别。
林夕怠倦的回到本身屋内,将幻世祭出,藏于屋角裂缝中。一念闪过,便来到幻世的小板屋内。盘膝坐在床上,看着劈面的壁画,缓缓闭合了双眼。修习心卷,七窍闭合,聚在丹田的灵气消逝,滋养内腑肉身,以身为本,战天斗地。
天山宗,通天峰后山脚下。
林夕与傅子风一同跨上虹桥,虹桥收缩,几个呼吸间,二人已是到了山颠。山顶一座通天殿,气势恢宏,雕梁画柱,琉璃金瓦,紫气氤氲,一派仙家道象。殿前站着数人,抢先一人青衫银履,白发童颜,面带浅笑的谛视着二人,恰是天山宗宗主云道青。
殿内琉璃空中,明珠为灯,紫金柱石,金箔嵌墙,更是美轮美奂。分宾主落座,一轮茶水过后,云道青屏退摆布奉侍弟子。大殿之上,一时只剩傅子风,云道青,林夕三人。
这十几日,除了前几日担水到深夜才将水缸挑满。克日,因为在幻世内歇息,修习功法,加上服食师尊给的灵丹,已勉强在落日落山后,能完成挑满一缸水的任务。
此时的林夕,正站在瀑布边,满头大汗,手中水桶在湍急的水流中奋力挣扎。这是每位通天峰弟子入门时都要做的必修课。擦了擦汗,昂首看了眼高不见顶的峰顶,目光果断,提着两桶水向山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