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翻云覆雨 > 第007章 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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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点头道:“这我深知。可即便他伉俪不在人间了,应当另有后代在。我方才瞧见你那婢女面貌真是像极了齐生夫人。不知你这婢女出自那边?”

两人便一起入内给太后存候。袁珝恩宠平常,在不在跟前皆是一样,即至前来存候,太后才想起她另有这么个孙子,倒微微有些吃惊。恰是午膳时候,泱泱安闲太后宫顶用膳。兄弟两个出了广慈宫,一个往贵妃宫中去,一个往贞嫔处去。

陆雨将小狗还给孩子,孩子破涕为笑,连连道:“感谢姐姐,感谢姐姐。”那小狗浑身湿透,宫娥天然不敢让他抱,马上上来将狗接过。陆雨向光王见礼道:“奴婢君山郡主婢女也,给光王殿下存候。”光王听她声音有如柳莺委宛,马上呆了,痴痴笑道:“女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又将手来扶陆雨,不期身后有人叫道:“二哥,别来无恙。”

我不敢欺瞒,点头称是。齐生又跟出去,作揖道:“小人早上去城东,听闻袁公家人被抓住,就夫人逃脱了。半路上瞧夫人深夜独行,又答不上军士问话,便猜是袁夫人,才大胆相称佳耦设法援救,还望夫人恕罪。”

泱泱仓猝离座施礼道:“祖母恕罪。陆雨本就不是廖王府的婢女。是我上京时,父王特地聘来护我安然的江湖侠女。此女不但武功了得,且其家覆雨庄在廖地和吴苏很有些声望。”

太后长叹一口气,携了她手,缓缓而道,“这事已经畴昔五十年了。当时我与你祖父方结婚不久。你祖父兵马平生,我与他聚少离多。他出征在外,而我留在故乡聚城侍营私婆。安知不久仇敌进犯,守城的竟内叛了,领了敌众前来家中,将你祖的父母姊妹尽皆捉去,因我有孕在身,阖家保我逃脱。我一介妇人,也不知往那边去,只在城中东躲西藏。待到夜里入夜想逃出城去,可时运不济,恰逢敌军巡查,将我喝住,问我哪家子,为何深夜单独行走。我吓得答不上来,心灰意冷之时,有位懦夫路过,上前来拉住我道:“这气候,我教你不必等我,何必又出来受冻耶?”

袁珝道:“二哥缪赞。”光王笑了笑,俄然想起道:“泱泱也来了?”袁珝将陆雨望一眼,道:“恰是。我回京时路过廖地,便带了她来。”

我不知其意欲何为,那懦夫又对军士道,“禀将军,小人名叫齐生。”又手将我一指道,“这是小人浑家。因小人在城中做个步传,本日往城东去走了一趟,因为将军等入城查得严格,是以回家晚了。我浑家便等不得出来寻我了。”那为首的军官将我两高低直打量,瞧得我盗汗直冒。又令两小卒同我们一起回家,我无他法也只得跟班,心中只盼那齐生有好体例救我。及至家中,并无旁人,一盏孤灯亮在堂中,照见半室风景。

我单独一人在聚城,第二年便生下了你父亲。等你父亲长至4、五岁时,城中守备松弛,齐生便助我逃出聚城往江西寻你祖父。而后几经战乱,你祖父终究安定天下,我派人去聚城寻齐生伉俪,却已经寻不着踪迹了。十多年前,吴苏那边传来动静,说是找着我这仇人了,可过了段时候又信讯全无。哎,我乃行姑息木之人,恐怕这平生难见仇人了。”说罢红了眼眶,神采甚为悲凄。

这齐生伉俪救我性命,我岂能见怪,天然千恩万谢。他伉俪二人将我藏在家中。齐生白日出去接活计赡养我与她夫人。晚间归家将外事告我。他说你祖父当时正与陈国厮战,你祖父勇猛,陈国不敌,便想出围魏救赵之法。结合焦国进犯你祖父火线抓~住袁门一家威胁你祖父。你祖父不忍见父母妻儿丧命,便弃了陈国,去江西投了许氏以图东山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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