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王笑道:“不日~你就会晓得。”言罢扬长而去。
陆雨迷惑不解,袁珝道:“此事不敢瞒女人。皇上成心将女人赐婚给鄙人。”陆雨震惊,也不知如何应对,仓猝回至房间,到了房中犹未复苏。待到晚膳时分,天也暗淡下来,赋春出去掌灯,同她说道:“女人,我家王爷在细姨斋门口站了好久了,想是有话要同女人说。”
陆雨道:“民女那日实在冒撞,还请殿下恕罪。”袁瑶见她只微微一笑便已心旌摇摆,忍不住要去握她双手,身后一人叫道:“二哥。”袁瑶一听声音就晓得是袁珝,心中非常不快,收了手应了他一声。袁珝给兄长见礼,道:“二哥驾临我府,阿珝有失远迎。”袁瑶道:“我是来找泱泱也不是找你,是以也没叫人通传。”
袁瑶心中一个激灵,忙问:“是何筹马?”泱泱道:“五郡王袁珝呀。”袁瑶嗤笑道:“我当时谁!他不过连个封号都没有的小小郡王,在朝中也无权势,如何能为太子添砖加瓦?”
陆雨即出门来看,果见袁珝立于月洞门桂花树下,月色清寒,披于周身,翩翩少年如同谪仙。见了陆雨出来,仓猝作了一揖道:“女人安好?”陆雨回之一礼,道安。两人相对而立,半晌无言。
袁瑶恍然大悟,道:“太后本来打的是这个主张。叫那袁珝娶个布衣女子,没有娘家倚仗,让他没有资格跟我争斗。”泱泱道:“二哥公然聪明一点就通。”袁瑶哼一声道:“你且别拍我马屁,你方才还说我鼠目寸光呢。太后若真有此筹算,那赐个别的女子也可,为何恰好是陆雨?”
袁珝松一口气,笑道:“方才瞧女人神采还觉得女人不肯意。”陆雨道:“我私行离家,现在又有了这桩婚事,不知家中母兄如何,是以有些担忧。”袁珝喜上眉梢,道:“原是这个启事。女人放心,袁珝虽鄙人,定不会让女人所嫁非人。你母亲兄长那边已托了廖亲王,他定能办得全面。”陆雨闻言冷静点头,内心犹自彷徨却又欢乐莫名。
陆雨自梅园返来,又听了泱泱言及许令荃的一番话,自回房中考虑。越想越感觉此次出走实在莽撞,又恰值新春,在山庄这些年,第一次孤身在外过年,思家心切,又怕母亲担忧便修书一封,言明去处。写好后出屋刚好遇见前次看她舞剑喝采的小丫头冬至,便叫住她,请她帮手寄信。
袁瑶道:“你这套说辞倒是无懈可击,听来是句句为我着想,我反倒要谢你才是。”泱泱摆手道:“不敢不敢,二哥不生我气就是,那里还敢要二哥伸谢。”袁瑶道:“你晓得就好。你与袁珝自来要好,今后如果被我晓得此事公然是你弄鬼,你可别怪二哥我翻脸无情。”泱泱无法道:“二哥委实错怪我也。”袁瑶睨她一眼,道一声:“告别。”便拂袖而出。
宴席过了子时方才散去。袁珝于宫中~出来,长史郭行早在宫外等得心焦,见了他急仓促地奔至跟前,道:“王爷,了无庵走水了。”
袁珝道:“本来如此。那请二哥去我书房坐坐。你我兄弟多年不见,且叙叙家常。”袁瑶心道:你我有何家常可叙?嘴上却道:“不必了。我另有事,他日再说。”又没好气地连连手指他道,“你呀,你呀,那日在广慈宫这是这副模样,恐怕我吃了你这位将来王妃。”说着白他兄弟一眼,转而对陆雨道,“本王还未恭喜陆女人呢。没想到你我竟然成了一家子。”
泱泱长出一口气,不消时,袁珝从外出去,问道:“如何?他没难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