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点头道:“江湖中人当论武功品德,怎计家世贫富?”
袁珝笑道:“你与泱泱这般好,也会瞧错她的心。更何况那白国太子。”
陆雨不置可否,泱泱又道:“明日光王妃府中设席,还请姐姐与我一道前去。”陆雨踌躇道:“我还是不去了。”泱泱道:“光王妃就是怕姐姐不去,特地奉求了我来请姐姐赴宴,姐姐连我的面子也要驳么?”一面取出拜帖来给陆雨,陆雨笑道:“本来如此,有你做伴我去就是了。”
她语中带刺,暗射白国太子,泱泱如鲠在喉,幸亏有人插科讥笑道:“常言天子的女儿不愁嫁,廖亲王的闺女也不差,岂会嫁不出去?你们说是不是?”
白国太子返国没几日,天子又下旨加封泱泱为镇国君山郡主,至廖王府道贺的人络绎不断,泱泱在京中风景一时无两,连公主都望尘莫及。陆雨这个安诚王妃便更加无人问津,她倒乐得安逸。这日正在花圃练剑,下人回报泱泱来了。她仓猝命人请入,泱泱早已直入后花圃中,边走边笑道:“多日不见姐姐,姐姐在忙些甚么?”陆雨见了她赶紧收剑,见礼道:“mm来了。我还未跟你道贺呢,mm大喜。”
李怡雁道:“我新添了你这么一名妯娌,还未曾登门拜访过。本日特地设席请你,该当主客不必推让了。”一面将她悄悄按下坐了,又请泱泱居次作陪。余人皆笑道:“到底是光王妃面子大,我等想存候诚王妃还请不来。这不,您一出马,不止安诚王妃,连君山郡主也来作陪。”
李怡雁往家主之位坐下了,笑向世人道:“那里是我面子大,全托了我这君山mm的福。安诚王妃乃廖地人,与君山mm情同姐妹。”泱泱道:“我此人最喜好热烈,又嘴馋的很,听到那里有宴席吃不请我,我是要活力的。天然巴不得凑这个热烈。”
凡格太子见泱泱还能前来相送,已是惭愧得无地自容,待要畴昔相见,却见泱泱回身走了。他远了望着泱泱背影难过满怀,站立好久方才拜别。
陆雨道:“放心吧,我这儿除了你不会再有人来。”泱泱道:“姐姐的剑法是没的说,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我传闻之前覆雨庄长停止武林大会,那些个武林妙手皆败在你部下,可惜如此盛况,我却没有瞧见,真是悔怨死我了。”
泱泱回到王府,陆雨正在她房中等她,见她从外返来,便道:“你去那里了?”泱泱道:“立阳侯家的二蜜斯请我,我去她府上逛了逛。”
回到王府,见着袁珝,袁珝因问她那边返来,陆雨道:“白国太子娶了乐安公主。我原觉得泱泱会悲伤,是以特地过府去看她,不过她倒还好。”
此时槐花正开,垂于屋帘,台前又迎着一大~片的紫薇花,满目荼蘼,光辉非常,衬得皇宫御花圃也不过如此。
陆雨闻言,顿觉悻然,道:“家世之见甚为可厌。你身为郡主另有此忧,我却一个布衣百姓,嫁入天家深感惶恐。”泱泱赶紧安抚道:“姐姐,我五哥可分歧那白国太子,五哥疼你。”陆雨微微点头。
泱泱知她所言加封之事,深不觉得然道:“不过还是个郡主,有甚么可喜的?”又瞧陆雨一身短打,不免提示道,“姐姐又耍这些刀剑,被外人瞧见了总不好。”
陆雨望着他,俄然摇一点头,笑道:“没甚么。”
袁珝既已回京,又结婚事,便渐渐开端参与朝事。天子封他一个监察史,命他监察户部清算户籍和地盘。连日来他夙起便去户部坐班,至晚方回。陆雨一人在家中,开初很多京中贵妇前来拜见,时候久了人便见得差未几,且这些夫人诰命多数出自官吏之家,不过是瞧着袁珝之面来与安诚王妃打个号召,也就平常,无甚真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