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珝顾不得礼数,直往宝殿出去,正要入内,不期房梁上跃下一人,拦在大门口道:“我师弟方才说了,家师正闭关,你此人却如何听不见似的,好没规矩!”
世人仓猝赶路,一刻不落。行到山中峭壁陡岩处,轿顿时不去,只得下轿步行。陆云照心急如焚,只恨本身腿脚倒霉索,令袁珝带陆雨先行。
青年走过来,把了把陆雨脉搏,叹了口气道:“来庙里求拯救的人都是这么说,但是牛有牛的道,马有马的道,人亦有人的道。人又何必去抢牛马的道?再说这世上有没有来生还不必然呢。我师父之前就是为了救人受伤,是以隔一段时候就要闭关疗养。你夫人这毒,要救起来非常凶恶,弄不好就搭上自家性命。这位袁兄弟,是我有私不舍家师犯险,你要见怪也尽管见怪我。”又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道,“本日之事我师父并不知情,是我所阻,佛~祖有知,尽管降罪于我,莫见怪徒弟。”
青年道:“随我出去。”遂引世人进入内殿偏房,又将陆雨细细诊视一番道,“令妹之毒确切奇险。我虽鄙人,但跟着家师学习,也算见了一点世面。但连我也不晓得是何毒。幸而令妹习武,发觉中毒便自封穴~道,不然真熬不到这个时候。我师父闭关,但是我受师父布道多年,可替令妹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