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房的奶奶女人们也拖赖着霍青毓的福,分外多了一套衣裳穿。喜得几位尚不知事的小侄子小侄女儿们一叠声的说认干亲好,恨不得家里每天认干亲,好摆酒唱戏的热烈。
如此热热烈闹地折腾了小两个月,终究到了认亲的正日子。
恰在此时,大理寺关于齐国公府三夫人的娘家兄弟拐卖子侄一案也有了成果――因万夫人的娘家兄弟是亲手把人交到拐子手中的,有齐国公府嫡幼孙姜起并人拐子共同指认,罪证确实。遵循本朝律法:略卖弟妹、侄子、侄孙、外孙者,杖八十,徒两年。
齐国公夫人也是以事被百口人迁怒,因顾忌着远在辽东的齐国公父子,世人且不敢对齐国公夫人如何,唯有姜家老太君仗着婆婆的名义,叫齐国公夫人整日跪在小佛堂里茹素抄经捡佛豆,早晨又命她在旁侍疾。
齐国公夫人被折腾的苦不堪言,只是她并不悔怨――女报酬母则强,她逆来顺受了大半辈子,却换来自家季子几乎被拐子拐走的恶果。到现在破釜沉舟,也不过是以命抵命罢了。
不过这么一来,齐国公府在京中的境遇倒是愈发的难堪。也就更加的看梁国公府不扎眼。
却也无可何如。
且不提齐国公府的婆媳乱斗,也不提京中有多少人幸灾乐祸地等着看戏。只说钦天监瞧了霍青毓的新八字,给梁国公府定下的黄道谷旦便是十月初八。
霍老太太问的是沈桥的生辰八字,霍青毓也不晓得。
礼部侍郎王中远也遭到了一双后代的连累,被言官御史弹劾个治家不严,放纵后代惑乱公府嫡脉的罪名,连降三级,被贤人一封旨意调到云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