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夫人思及此处,顿时觉着双颊发热,开口辩白道:“霍七女人曲解了。我并不是……我只是……”
齐国公府三夫人也回过神来,立即说道:“是啊,她不过是个瘦马的出身,老太太您何必――”
“也不尽然。”霍青毓摇了点头:“我到底是姜起的拯救仇人。就算这拯救之恩并不是他们想要的,只要齐国公府老太君另有半点顾忌到姜家名誉,就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她应当是想以长辈的身份拿捏我罢。一入侯门深似海,我一介孤女,无父无母,在外人眼中,能入了齐国公府的门儿便是天大的幸事。自此今后另有谁会体贴我在齐国公府过的好不好?顺意不顺意?于齐国公府而言,堂堂功劳以后,诗礼大师,只为着拯救之恩就能认一介布衣百姓为干亲,也算是极仁义的。倘若好生策齐截番,也许还能成为一则嘉话,将先前的家丑一盖抹平。只不幸我这孤女,恐怕今后存亡婚嫁都要仰人鼻息了。”
一句话便将齐国公夫人的言辞去处打入失心疯的行列,饶是胡菁瑜这等不通算计的,也立即发觉出论及城府心机,齐国公夫人底子不是她婆婆的敌手。
霍青毓笑着摸了摸胡菁瑜的头,开口说道:“只顾着你本身痛快了,完整没留意到旁人的策画罢?”
何况她这副身子生的极其仙颜,又是扬州瘦马出身。齐国公府凡是成心,也许还能借她拉拢权贵,以齐国公府义女的名义送到哪家府上做妾,坑了她一辈子,也算是报了之前的仇怨。
“家教不敢说,家风还是松散的。”胡菁瑜就算是脑筋少跟筋,三夫人话语中的阴阳怪气她还是听得出来的。当下针锋相对的说道:“比如说甚么自家孙子被人估客拐走如许的事儿,在我们梁国公府必定不会产生的。”
齐国公夫人的目光扫鞠问上端坐的老太君和妯娌们,又不好将本身的筹算和盘托出,只得讪讪地住了口。
“不错。”霍青毓点头应道:“本朝以仁孝治天下。当明天子最重孝道,倘若子孙不肖,长辈是可告违逆的。那是大不赦之罪。”
齐国公夫人话音儿刚落,没等正主儿开口,胡菁瑜这位旁观的倒是急三火四的说了一句“不可”,待看到统统人惊奇的打量过来,胡菁瑜才猛地一醒神儿,赶紧说道:“辽东那么远,民风彪悍匪类横行,何况边塞不宁,传闻总有胡人寇边。沈姐姐一介女流,如何好远赴千里到那样兵荒马乱的处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