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是公府嫡女出身,从小儿便是千娇万宠,养尊处优,早已养就一副刁蛮娇纵,尽情妄为的性子,又秉承着将家声采,从不肯受人威胁。任由那拐子使了各式手腕威胁虐待,牙关咬死了也不肯受那等调、教。反倒寻机便想着逃出去。被抓返来后又是一阵好打,关柴房不给饭吃不给水喝,往那私、密、处受刑更是常有的事儿。
没想到死过一回,她竟然又回到了原点!
男人听到这一席话,本来还被肝火中烧的人仿佛兜头被脚下一盆凉水,立即复苏过来。能在两淮这等地界儿养下这么大师业的男人,纵使品性堪忧,脑筋到底不坏。他如有所思的看着躺在床榻上,显得娇柔胆小的女孩子,强行压下满心的肝火,满脸堆笑道:“那不知女人……到底想做甚么?”
上辈子的霍青毓本来觉得是沈桥使了甚么妖法,将两人的命格儿换了。但是等她好轻易回到京中可与人劈面对证后才发明,那占有了她身材的妖孽底子不是沈桥。
昏昏沉沉迷含混糊,霍青毓不知如何竟想起了那些悠远的旧事。额头上火烧火燎的疼,嗓子干渴的好似刀子在刮,霍青毓难受的轻哼出声,恍恍忽惚间竟听到有人雀跃着叫着“醒了醒了”,紧接着一口口温茶谨慎翼翼地渡了出去。
世人皆言上有天国下有苏杭,江南烟雨风景旖旎,背诵文人推许的倒是西湖百顷,十里荷香,尾衔画舫,竟日笙簧。
霍青毓手底下的力量又加了三分,仿佛虎钳一样的巨力疼的男人神采大变。霍青毓这才反复道:“我是在威胁你。捏断你的手脚,再用你的命威胁你招揽的那几个男人,你猜他们会不会投鼠忌器,任我施为?或者趁此机遇,直接杀掉你以求上位?”
“识相点儿的快点放开你的手,好生跟着嬷嬷学习如何服侍人,我还能多疼你两分。”男人说着,另一只手老弊端不改的又要伸向霍青毓的脸。
霍青毓小小年纪倒也不惧,只要打不死,仍旧想体例往外逃。反几次复小一载,最后反倒是拐子失了脾气。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毕竟舍不得将这得了失心疯一样的美人胚子毁了撒气,只得捏着鼻子认不利,把人六百两转卖给扬州本地最负盛名的醉芳楼调、教。也算是没白搭了这些光阴的辛苦。
再次出来后,倒是终究肯听话了。
霍青毓面前的那本书俄然消逝了。就见那身穿绸衫的男人堆着满脸的淫、笑挨着床边坐了下来。右手毛手毛脚的伸向霍青毓的面庞儿。还未触碰上,那只手已被霍青毓死死捏住了虎口。
沈桥!
跟着那本书呈现后,落空了一辈子的,霍家人天赋异禀的天生神力好似在体内渐渐复苏。霍青毓一面感受着体内渐渐复苏的力量,一面充满歹意的对那男人说道:“你已经瘸了一条腿,如果再没了一只手,不晓得你花了半辈子才打下的这一亩三分地儿,还能不能坐得稳?”
上辈子霍青毓托生在沈桥身上时,对刚正因不堪被养瘦马的拐子凌、辱,一头碰死在墙上。美人芳魂已逝,再次醒来的霍青毓却比美人儿的性子更烈。
醉芳楼的嬷嬷便把这动静劈面奉告,末端嘲笑道:“我不管你是失心疯也好,用心为之也罢。你就算是想着攀高枝儿,也该有攀高枝儿的本钱。倘若只守在柴房里痴人说梦,那你一辈子都只能是烂泥浑浊之身!”
“……你想要晓得的事儿我也帮你探听了,你若还是不肯听话,我也懒得与你多说。左不过是一副身子一条命,你进了我醉芳楼的大门儿,这辈子是别想出去了。是想调、教好了送去朱紫府上风风景光当侍妾,还是养上几年留在楼里一点朱唇万人尝,都随你。醉芳楼是不会做亏蚀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