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霍青毓亲身出面把事情压了下来。
周令薇恶狠狠的瞪了保恩侯家的女人一样,嘲笑着说道:“巧舌令色。”
满都城的官吏权贵都晓得,保恩侯府与齐国公府是相看两相厌的干系,现在听闻保恩侯家的女人调侃周令薇,世人忍不住点头轻叹,却没人肯出来替周令薇说话。只站在一旁看好戏。
好说歹说,世人这才悻悻地罢了。
保恩侯家的女人恍然大悟,拍着巴掌说道:“本来周女人的打趣说话都是巧舌令色呀。怪不得呢,我说我还没鲁钝到阿谁份儿上,如何连阴阳怪气和诚恳交好都分不出来了。想是沈女人为人年青,不晓得我们世家礼教,误将怠慢失礼当作心直口快笨口拙舌也是有的。”
话没说完,周令薇已经气得一个巴掌打了过来。一旁围观的霍青毓眼明手快,当即脱手拦住了周令薇扬起来的手臂。
胡菁瑜闻言嘲笑,立即接口道:“贤人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周家原是诗礼大师,想必周女人也聆听过贤人教诲,如何就不晓得口出恶言伤人伤己的事理?”
“好、好、好!”周令薇一口难抵众舌,这会子反倒是怒极而笑,指着莫青瑛世人恨恨的道:“我算是看出来了,现现在梁国公府受朝廷正视,又手掌兵权,你们一个个的都想着凑趣奉迎。以是就踩着我周家的颜面替霍七做情面。今儿我也算见地了,梁国公府好大的威风。”
霍青毓语气和缓笑意盈盈,说出来的话都是奖饰周令薇的话。但是听在周令薇的耳中,却比昭阳公主和胡菁瑜的指责更加刺耳。
但是还没等霍家男人脱手,一封户部给事中胡永章弹劾礼部右侍郎张敬之私漏试题给春闱举子的奏折却引得朝野高低为之震惊。
因而世人便陪笑道:“想是周三女人这会子表情不好的原因,公主您大人有大量,何必同小女人普通见地。”
霍青毓好整以暇的松开手。
众世家贵女中当然也有同周令薇交好的。只是周令薇本日之举实在过分失礼,也叫人没体例替她说话。闻听昭阳公主所言,世人只好笑道:“公主一片美意,我们当然明白。只是现在天气也不早了,再玩一会子,只怕城门要落锁。不如马上就回,只叫众姊妹家去后写诗作画,等下一次赏花会上,我们再品诗也就是了。”
说罢,独自起家道:“虽说是客随主便,可如果做仆人的偏帮过分,也就是不欲留人。那我们走就是。也不必留在这里碍着谁的眼。”
话音未落,只听人群中有人嗤笑一声,倒是保恩侯家的女人扬声笑道:“这话听着不实在。如何只许你周三女人夹枪带棒的说话,就不准旁人辩驳不成?看来这倒打一耙的行事,还真是家学渊源。”
“莫青瑛!”周令薇气的脱口叫出保恩侯家女人的名字。
“放开我!”周令薇恶狠狠的瞪着霍青毓。
说罢,又向胡菁瑜笑道:“你也来。”
“我原觉得周女人口口声声的爱护我的技艺,是想同我玩耍的意义。现在看来,周女人只怕是另有别的策画,却叫我曲解了。周女人如果不嫌弃鄙人笨拙,大可直言相告,您的打趣说话究竟是如何个打趣说话?”
正说话时,各家女婢早已清算安妥,世人各自家去,霍青毓一行人回到了梁国公府,梁国公府各房长辈倒还惊奇,如何出去踏青这么一会子就返来了?待听得周令薇一番大言,个个气的拍桌子捶椅子,恨不得立即找上周家门去讨个公道。
上辈子,本来泯然于世人的五皇子就是在这一次风波中脱颖而出,因办事果毅脾气沉稳进入永寿帝和文武百官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