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婶说到这里,猛地嗤笑一声,开口说道:“还说是甚么世家王谢,前朝贵胄,常日里瞧我们这些泥腿子出身的功劳不扎眼,我看他们才都是不晓得脏臭的人!”
“另有阿谁穿戴金吾卫靴子的男人!”二婶婶忍不住说道:“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齐国公府三太太的娘家兄弟,可不就是金吾卫出身的么。”
听到霍青毓这一番话,胡菁瑜立即想起来甚么似的,一惊一乍的说道:“可不是么,姐姐这话有事理。这件事情我们不得不防——上回我去插手昭阳公主的赏花宴,还遇见了齐国公府二房三房的几位女人,都说姜起病了不能来,可一点儿都没提他被拐子拐了的事儿。”
可不是大事么,都要灭尽了人家长屋子孙了,齐国公府向来好名,这回家宅不宁,子孙争嫡的戏码可要昭告天下了。
比及另一名弟兄带着官府的人冲出去的时候,冯老三已经将被关在柴房里头的被拐孩童们都抱了出来。便是齐国公府的那位长房嫡孙,也混在那一伙孩童当中。
梁国公府彻夜透明。
“返来就好,返来就好。”霍老太君死死的握着霍青毓的手,没见到人的时候是满腹的牢骚不满,这会儿见到了人,霍老太君反倒不说甚么了,只搂着孙女儿叮咛道:“此后不管有甚么事儿,都得奉告家里头一声。”
二房三房的人听了这话,也都跟着劝说游说,想要齐国公夫人站出来替自家人廓清谎言。到最后就连齐国公府的老太君都坐不住了。以婆婆的身份压人。
倒是站在一旁的胡菁瑜忍不住问道:“姐姐好端端地,如何跑去外城了呢?”
顺天府捞着这几个大鱼,不但能于刑名上立下功绩,还能卖给同僚情面,当真是一举双得。
霍青毓顺手搬了一口半人高的水缸照着那人砸畴昔,只听“豁啷”一声响,那人被砸的回声而倒。彪悍的行动一样震住了其别人。
宣南坊虽在外城,却属顺天府统领。皇城根下朱紫云集,这些顺天府当差的官员衙役们首要大事,便是认清了各家勋贵们的名姓车架,乃至是各府被骗差的有头脸的豪仆贵奴们,以免一时眼拙冲撞了朱紫。
正说话间,只见方嬷嬷满脸喜庆的走了出去,抬高了声音通传道:“女人返来了——”
一起进了宣南坊,到了玉皇庙后身儿的那处民宅。霍青毓更是游刃不足的踹门就进!
一句话勾起了统统人的重视。霍青毓也回想起闲事儿,赶紧整了整思路,将昨日遇见冯老三,冯老三如何提及金陵拐子,两人又如何夜探民宅,发明被拐的孩童里边竟然有齐国公府长房幼孙的事儿原本来本地说了出来。
翌日,天将五鼓,表里城的城门刚开,霍青毓和冯老三两个就趁着擦黑的天气混进了内城。
一句话劝的老太太不得不平稳下来,只好拄着拐杖忿忿说道:“这个毓儿,性子还是这么野。一出去撒欢儿就没了踪迹,也不晓得家里人多焦急。”
一世人都吃了早餐,霍青毓便先告别一步。急赶着到了城门口,公然看到冯老三已经带着一伙兄弟等在城门四周的一家茶棚子里。他倒是见机,只叫十来个兄弟分离在各处,或吃茶吃粥,或向城门底下蹲着的小商小贩们探听时价,倒是并不惹人重视。
扬州贩子见义勇为抓拐子,顺天府贤明果断破大案,那些丢了后代子嗣的人家也都能嫡亲重聚,一家团聚,朝野高低皆对陛下的仁厚德行歌功颂德。
因着霍青毓的“不辞而别”,霍老太君并各房女媳人等急的了不得,满口的催着大总管霍升拿着自家的名帖去五城兵马司,叫他们务必关了城门找人。
霍青毓不欲多肇事端,把统统的孩子都交给了官府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