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地,老子没找你们报仇你们且偷着乐,竟然还敢坏了老子的大事——”
“给我砸!”
霍青毓想到这里,迎上前去扶着霍老太君的胳膊,一叠声的赔不是道:“都是我的错,昨儿下午跟冯老三出了趟城,至晚间城门落锁回不来,就在外城歇了一宿,没来得及奉告一声,累的祖母爹娘和叔叔婶婶们担忧了。此后再不会了。”
倒是站在一旁的胡菁瑜忍不住问道:“姐姐好端端地,如何跑去外城了呢?”
一世人都吃了早餐,霍青毓便先告别一步。急赶着到了城门口,公然看到冯老三已经带着一伙兄弟等在城门四周的一家茶棚子里。他倒是见机,只叫十来个兄弟分离在各处,或吃茶吃粥,或向城门底下蹲着的小商小贩们探听时价,倒是并不惹人重视。
霍青毓也不晓得此人是不是自家派来讨论的,摸不清此人的来路秘闻,倒是冯老三听了这一番话,顿时喜得无可不成。忙顺着那顺天府官员的话音儿往上爬,做出一副扬州小贩子得知能凑趣上京中勋朱紫家的最标准的欣喜若狂的面孔。
顺天府捞着这几个大鱼,不但能于刑名上立下功绩,还能卖给同僚情面,当真是一举双得。
齐国公夫人把儿子紧紧地抱在怀中,她本是个脾气柔婉,逆来顺受的人。非论婆婆妯娌如何刁难,向来没有半句牢骚。但是再没有脾气的人,倘或有人步步紧逼的想要了她儿子的命,身为母亲的也不会再这么眼睁睁地看下去。
翌日,天将五鼓,表里城的城门刚开,霍青毓和冯老三两个就趁着擦黑的天气混进了内城。
霍青毓手捧着梁国公夫人亲身塞到她手里的热茶盏,只觉着茶水氤氲的热气熏红了眼眶儿。她悄悄咳嗽一声,开口说道:“我本来筹算着,想以抓拐子为借口,带着冯老三和其别人直接打出来。先把那些拐子打个臭死,将被拐的孩子们救出来再报官。又怕齐国公府二房三房的人会趁机作妖,反咬我们一口。便想着跟家里头筹议筹议,究竟该如何是好?”
齐国公夫人在婆婆妯娌跟前儿向来温婉和婉,向来没有半句二话。是以世人听了她的话,也都没感觉齐国公夫人会阳奉阴违。
梁国公府彻夜透明。
话音儿未落,公然瞥见一身青衫直缀的霍青毓跨进了门槛儿。
要晓得本朝官职略有奇葩,六科给事中的官员官职虽小——只要七品,权柄却大。不但能够监察六部办事,参与官员的提拔考核,就连宫中草拟的旨意,如果六科以为不当都能够封还。
正说话间,只见方嬷嬷满脸喜庆的走了出去,抬高了声音通传道:“女人返来了——”
比及另一名弟兄带着官府的人冲出去的时候,冯老三已经将被关在柴房里头的被拐孩童们都抱了出来。便是齐国公府的那位长房嫡孙,也混在那一伙孩童当中。
冯老三自是要回都城调集他那帮弟兄,霍青毓也是一起遮讳饰掩地又回了梁国公府。
“我当然不会冷眼旁观。”齐国公夫人强忍着心中的仇恨,柔声说道:“明儿我就带着起儿去插手昭阳公主的赏花宴!”
霍青毓看着本身母亲蠍蠍螫螫的模样儿,忍不住心下一暖。她上辈子流浪失所,受人磋磨,甚么样儿的痛苦没遭过,到厥后众叛亲离,被圈禁在齐王府的后宅偏院里头,更是了无生趣,那些“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摄生之道,早就抛诸于脑后。
“另有阿谁穿戴金吾卫靴子的男人!”二婶婶忍不住说道:“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齐国公府三太太的娘家兄弟,可不就是金吾卫出身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