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君搂着霍青毓细细打量,看到音容笑容全然陌生的孙女儿,霍老太君忍不住泪眼涟涟,握着霍青毓的手问道:“……你这些日子,究竟是如何扎挣过来的。究竟吃了多少的苦啊!”
幸亏七女人虽患失心,脾气倒是比畴前和软了很多,待下人们也都更加刻薄,比不得先时令行制止,凤眼一瞪就跟国公爷似的严肃凛冽,看的民气里发慌。
梁国公府乃是将门世家。府中女眷亦从小苦练技艺,是以公府虽大,却不像很多贵宦人家普通内设轿辇。府中上自老太君下至女人们,表里院儿来往时全都是健步如飞,用句当年老太爷的话,“不但消食儿,亦且健身。”
梁国公府家的朱轮华盖车从昭阳公主府出来,一起晃闲逛荡地进了梁国公府的侧门。至轿马厅落了停,跟车的小子们鱼贯而出,只剩下嬷嬷们簇拥上来,奉侍着霍家七女人下了马车。
霍青毓深吸了一口气,在长辈们的声声催问下,仍旧是有挑选的透露一些真相——只说了本身一觉醒来成为沈桥,武力震慑冯老三收拢一干部下,并为沈桥报了仇的颠末。至于上辈子亲人相见不相认的各种纷繁过往,霍青毓一盖隐去不提。
霍青毓眼眶儿微红,她盼着一幕足足盼了两辈子,现在天随人愿,霍青毓反倒是没了最后的冲动,只感觉满腔酸楚全都自心肝肺腑堆聚到嗓子眼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怪得府中主子们背后里都说,七女人是那一场怪病烧坏了脑筋。
胡菁瑜刹时失声,痰跪在地上哭个不断。她泪眼昏黄的看着霍家老太君,又看向梁国公和梁国公夫人,再往下是二叔二婶、三叔三婶和几房的堂兄堂弟堂姐堂妹,但是畴前待她那样好那样和蔼的人,现在全都横眉瞋目标看着她。便是不闪现怒容的,也都撇过脸去。
霍家七女人下认识的转头,惊诧问道:“谁叫我——”
本来不动如山的霍家老太君立即招手儿叫道:“我的乖孙儿啊,快过来祖母这边儿,叫祖母好好瞧一瞧。”
“好了。”
“你晓得我真正的七妹究竟在哪儿吗?”霍青霄俯身上前,靠近了胡菁瑜逼问道:“当你以霍家七女人的身份享尽繁华繁华,活的尽情清闲的时候,你有想过我的七妹是如何过日子的?”
一向面无神采,静坐在屏风背面的霍青毓起家地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