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制止过分打搅白叟家,韩印递上蒋青山的照片,开门见山地问道:“这小我来过您家吗?”
“仿佛有点郁郁寡欢,但我不肯定是不是跟那姓蒋的来家里有关。”冯兵的老伴详细解释道,“那一阵子下了几场雨,老冯有一次出门没打伞被雨浇了,染上风寒,断断续续一向没好利索,以是精力头不如何好;加上我儿子那段时候提出要辞了公事员的事情,去跟朋友合股做买卖,老冯分歧意,内心生着闷气,冠芥蒂也有点犯了。厥后,大抵过了一个礼拜,老冯在书房里看着看着书俄然就不可了,送到病院也没抢救过来,大夫说是急性心肌梗死……”
蒋青山脾气倔强,不好相处,真正交友的朋友并未几,加上退休后无官无权,与外界互动就更少了,以是家中座机和手机利用频次不高,根基限于跟亲戚之间的通话;打得比较多的另有订餐电话,对案件侦破来讲毫无代价。
分开理工大学,韩印马不断蹄,第一时候赶到明珠市第一群众病院。
“费事您详细论述一下当时的景象能够吗?”张队从旁插话道。
听了小护士的话,韩印从速把照片伸畴昔,被称作张姐的护士接过来,细心看了看,然后猜疑地打量韩印几眼,谨慎地说:“你是干甚么的啊?干吗探听这小我?”
“他问您甚么了?”韩印没戳穿蒋青山的“参谋”身份。
“走的时候甚么也没交代吗?”韩印问。
“甚么?归天了!”韩印一脸惊奇,忍不住提大声音,又扬了扬手中蒋青山的照片,“是在这小我来探听他之前还是以后?”
“既然如许,综合前面的已知信息,接下来的关头就是要找出能将‘铊元素’‘理工大学化学系’‘冯兵’,再加上你以为‘能够与蒋队有交集的犯法人’串连起来的那条线。不过就目前来看,能动手的只要冯兵。”张队总结说。
“问了几个简朴的题目。”系主任眨眨眼睛,回想了一下说,“他问我们尝试室里有没有存放含有铊的化合物,我说当然有了;接着他又问都有甚么人能打仗到,我跟他说系里差未几每个专业都有尝试课,以是系里的师生大抵都能够打仗到;最后他问铊元素化合物的存取是否周到,我说近几年这方面要求非常严格,有专人管,支付必须登记,但以往比较随便,很轻易便能够获得到。就问了这三个题目,然后他就走了。如何,他身份有题目吗?说实话,固然他没出示证件,但我印象里仿佛在报纸上看过采访他的消息报导,还附有照片,跟他很像,以是才欢迎了他。”系主任最后弥补说。
正低头揣摩着,韩印听到身边响起一阵咯咯的笑声,他扭头瞥了一眼,是护士站里几个小护士正在谈天,此中一个不晓得被甚么话题逗得忍不住大笑。他返身返来,拿出蒋青山的照片,冲小护士们问:“你们有谁见过这小我?”
“是啊,大抵5月初吧,这小我来科里找本来的老主任冯兵,恰好被我遇见了,我跟他说冯主任退休了,他看起来很不测,有点不信赖我的话,说病院网站上还挂着冯主任的照片,我跟他解释说冯主任是两个月前才退的,估计是病院网站还没更新!”张姐看到韩印是差人,态度立马放松了,滚滚不断地说道,“然后他就说他是冯主任的老朋友,不过很多年没联络了,想去看看冯主任,问我要他的电话和家庭住址,我看那老头面相挺朴重的,不像骗子,就跟他说了。”
“那费事你也给我写一下吧。”韩印指着小本子和笔。
走出病院大门,韩印顿了几秒,随即取脱手机拨通张队的电话。一来,对他这个外埠人来讲,住民区并不像病院和黉舍这类大众场合那么好找,如果有张队指引,能够节流时候;二来,他感觉有需求劈面和张队交换一下蒋青山与冯兵之间牵涉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