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出了断桥铺,一起往华阳府而去,华阳府在去九灵山的必经之路上,相去二三百里,待走到渐无火食处,吴凡对老段道:“老段,昨早晨我冲破到了第二级,应当能够用疾行术了吧!”
老段语重心长隧道:“无量天尊,小子,练功可不能急功躁进,谨慎走火入魔,平常修炼之人百今后才气过筑基第一级,才算方才踏学习炼的门槛,然后起码两年以上的温养堆集才气打击第二级,如果强行靠外力打击第二级,不免会留下病根,今后想更进一步就难了。”
老段点头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成活啊,这石敬愚好事必定做得很多,不然这些老百姓怎会如此恨他,查都不查就被直接打死,孙秀才好算计,短长啊!”
孙秀才安抚了一阵雨娘道:“夫人莫怕,我也没想到石敬愚竟然与慧清师徒有染,他觊觎娘子仙颜,求慧清师徒互助,你常来青丘庵烧香,慧清贼尼知你求子心切,便设想让你来许愿,在素食中下迷药,成了那姓石的贼人奸计,他们坏了娘子明净我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前日娘子向为夫哭诉此事,多方调查,为夫便将计就计,用心让你装做对那姓石的贼人有了情瘾,通过慧清贼尼传信,姓石的色胆包天,定会中计,果不其然。姓石的并未杀人,又未见贼尼师徒尸首,不会远逃,明日定会被官府抓住。其间县令袁大人乃为夫同窗,情同手足,为夫也与他说过此贼昔日各种罪过,他亦深恨之,只是限于无苦主报案,只要抓住那厮,又有断舌为证,袁大人定会为那些被污了明净的女子出气。”
吴凡内心叹了一声,昂首时,见远处人群中有一个熟谙的身影,吴凡细心一看,那孙秀才也看到了吴凡,孙秀才脸上挤出一丝浅笑,远远地向他点了点头,吴凡也点点头,那孙秀才又看了一眼吴凡便回身走了。
“公然是石敬愚,昔日里为非作歹,明天总算被抓住了……”
吴凡一听愣道:“不就是第二级吗?从第一级到第二级需求好久吗?”
“这个天杀的恶棍,好事做尽,毁了那很多良家女子明净,必然不得好死……”
人群响起阵阵鼓掌声,大师都在热烈地会商着这件事情,直夸彼衰老爷明断,为断桥铺除了一害。
官员说完扔了一支令箭在地上,中间如狼似虎的衙役冲上去将那跪着的人踢翻在地,庞大的廷杖重重地落下,人群中响起一阵喝采声,那两个衙役用力打了三五十下,地上那人再无声气,竟生生被杖毙,那官员发下号令,尸身便被抬了下去。
而后孙秀才又检视了一番,将剑扔在屋内,吹黑了油灯,这才带着雨娘出了尼庵,借着夜色回到了家中。
吴凡心下对老段道:“老段,这孙秀才与雨娘这是唱得哪出啊!”
吴凡透过人群的间隙看到大堂上坐着一个脸孔严肃的官员,正对堂下跪着的一人问话,那人丁中咿咿呀呀地说不清楚,不时用手势作写字状表示。
老段一听小小地吃了一惊道:“你第一级才冲破几天,如何就第二级了?”
第二天早上,吴凡用心起得很晚,在孙秀才家吃了早餐,见孙秀才神采如常,心中叹服他的好定力,又胡乱跟孙秀才聊了很多,问东问西,仿佛是想探听沿途观光应当重视的事项,孙秀才心不在焉地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
“雨娘,想死敬愚哥哥了……”
吴凡看完这一幕,便退出人群,心下对老段道:“老段,看来人不能做好事啊,做多了好事就没分缘了,碰到点事就能要了小命。”
孙秀才接道:“事关夫人名节,怎能说得,夫人固然放心,只待明日看戏!”
那官员破口痛骂道:“本官早就传闻你昔日做恶多端,既有断舌为证,还想笔墨抵赖,给我重打一百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