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心下对老段道:“老段,这孙秀才与雨娘这是唱得哪出啊!”
老段回道:“我也猜不透他们这是做甚,如果换作我是孙秀才,直接冲出去一剑告结束这厮……”
吴凡透过人群的间隙看到大堂上坐着一个脸孔严肃的官员,正对堂下跪着的一人问话,那人丁中咿咿呀呀地说不清楚,不时用手势作写字状表示。
二更梆子响后,俄然从孙秀才躲藏的那间屋内传来一阵木鱼声,未几时,吴凡便见一道身影推开尼庵院门闪了出去,看到屋内暗淡的烛光,淫笑一声,便排闼冲了出来。
而后孙秀才又检视了一番,将剑扔在屋内,吹黑了油灯,这才带着雨娘出了尼庵,借着夜色回到了家中。
雨娘用力地擦着嘴,擦了一阵,哭道:“夫君,没想到你能查出慧清师徒本来就与那恶贼有染,你妙策让慧清贼尼引这贼子中计,又杀她们为我报仇,但是那贼子逃了,若他逃脱或是说出其间本相,那我们……”
官员说完扔了一支令箭在地上,中间如狼似虎的衙役冲上去将那跪着的人踢翻在地,庞大的廷杖重重地落下,人群中响起一阵喝采声,那两个衙役用力打了三五十下,地上那人再无声气,竟生生被杖毙,那官员发下号令,尸身便被抬了下去。
实在找不到话题了,吴凡只得告别,刚走到大街上便闻声到处锣响,大队的官丁四周乱冲,吴凡向一个路人问出了何事,那人奉告他昨夜青丘庵出了命案,死了一老一少两个尼姑,有一暴徒持械进入青丘庵中,企图刁悍年青女尼,被那年青女尼咬断舌头,那暴徒怒从心起,杀了二尼,官府正四下搜捕嫌犯。
那官员破口痛骂道:“本官早就传闻你昔日做恶多端,既有断舌为证,还想笔墨抵赖,给我重打一百大板!”
吴凡内心叹了一声,昂首时,见远处人群中有一个熟谙的身影,吴凡细心一看,那孙秀才也看到了吴凡,孙秀才脸上挤出一丝浅笑,远远地向他点了点头,吴凡也点点头,那孙秀才又看了一眼吴凡便回身走了。
未几时一队官兵押着一个嘴角有血渍的男人往官府赶去,吴凡便跟着人群跟了上去,府衙前人隐士海,吴凡挤在核心听到人群群情纷繁。
还未等他缓过神来,隔壁屋内孙秀才喊了一声:“奸人休走!”说话间那孙秀才手里提着宝剑,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那以手捂口的男人一见孙秀才杀气腾腾地冲出来,吓得掉头就跑,没命般地跑出尼庵,消逝在黑夜中。
孙秀才追到院门处,向外探了探头,却又退了返来,将院门掩上返回屋内,孙秀从床下拖出一具年青的女尼的尸身,用剑撬开她的嘴,将雨娘手中的断舌塞入了那年青女尼的嘴中,又用力撕破了那年青女尼身上的衣衫。
吴凡看完这一幕,便退出人群,心下对老段道:“老段,看来人不能做好事啊,做多了好事就没分缘了,碰到点事就能要了小命。”
“这个天杀的恶棍,好事做尽,毁了那很多良家女子明净,必然不得好死……”
吴凡出了断桥铺,一起往华阳府而去,华阳府在去九灵山的必经之路上,相去二三百里,待走到渐无火食处,吴凡对老段道:“老段,昨早晨我冲破到了第二级,应当能够用疾行术了吧!”
人群响起阵阵鼓掌声,大师都在热烈地会商着这件事情,直夸彼衰老爷明断,为断桥铺除了一害。
借着暗淡的烛光,吴凡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冲进房间,一把抱住雨娘,直往雨娘脸上亲去,吴凡再细心一看,雨娘一脸悲忿。
吴凡一听愣道:“不就是第二级吗?从第一级到第二级需求好久吗?”
二人只以心神扳谈,外人听不到,却正在二人迷惑间,听得那自称敬愚的男人一声惨叫,二人又是一惊,只见那男人用手捂住嘴唇,指间有鲜血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