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叹了一声道:“饱暖思淫欲,贫困起盗心,人之欲望何故无穷无尽,怎不循分守己些……”
柴允德转头看着徐大财主道:“九九之数符合天道,多一分则满,满则亏,此鼎最多每日可出九十九两,银母可练千日,平常丹道妙手用银母三千两也只日产四十九两,银母最多也只可练千日,这笔账你本身去算过来,你莫过分贪婪了。”
“银母三千两银子已熔融,七七四十九天便可炼出银母,介时再插手银精便可日出九十九两银子……”
柴允德皱眉道:“柴清,何事惶恐?”
徐大财主当即拍胸为誓,毫不亏欠了尹娘半分,柴允德谢了一番,便吃紧去了。
听到柴允德如此说,徐大财主问道:“道兄,银母三千两,为何日出银是九十九两,这银母又能练多少光阴?”
吴凡猎奇地张着嘴,道:“这么短长,本来点石成金就是这么个来源,还真有啊!”
孙秀才淡淡一笑道:“愚兄也劝过他,何如他不信我,又有何法,他家私亿万,就是折个千钱万钱又如何,权当文娱消遣也无妨。”
吴凡小脸微红,心想,我才修道几个月啊,又没个端庄师父传授,那里晓得那么多,只得道:“小弟我也是自已瞎捉摸着练的,并无师父,以是真不晓得炼丹另有别用,大哥教我!”
柴允德一走,徐大财主便有些按捺不住,直与尹娘说东说西,尹娘把眼色瞥向那烧火道人,徐大财主眸子一转,便走出丹房找来一个仆人阿菜道:“阿菜啊,柴道长来我们有些光阴了,这丹炉银母也已下好了,那烧火道人日日等待也实在有些辛苦,你去筹办些好酒好菜,好好慰劳一下他吧……”
柴允德美妻王氏尹娘哭了一阵,道:“夫君,徐大官人以令媛聘你,足见其情意至诚,咱不成负了他的一番希冀,奴家随夫君多年,这烧火守炉早已熟稔,夫君可自去,奴家替夫在此等待,待措置完婆婆后事,再来还徐大官人恩典!”
“此处风景如何?”
徐大财主一旁劝道:“道兄令堂大人病逝,做人子自当归府尽孝,道兄可自去!”
徐大财主家大业大,庭园深深,湖泊假山,亭台楼阁,吴凡看了只觉不比曾经进过的宣元府黄玉龙家稍弱。
尹娘推着徐大财主道:“徐大官人,此处为丹房,怕有冒犯,若在此行那肮脏之事,恐污了一炉好丹……”
徐大财主也点头称是,柴允德看看尹娘又看看徐大财主,道:“那……那荆布就让徐兄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