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么词牌名，又甚么曲牌名，只要你说得出，还没有我李桂卿唱不来的曲……”
……
“天王堂？我传闻这两天那边开了家面馆，买卖还很火爆，内里另有个――”
“从天王堂里得来。”
“那酒楼内里的活……”
“不好听不好听，再换一曲！”
“一两银子。”
“那里那里……”老张满脸堆笑：“那我现在就去？”
……
本来在王二家做事的，却有一条不成文的端方，那就是，哪怕饿肚子都能够，却绝对不成以去帮衬别家的店铺。
“恰好恰好。如许，老张，这是一两银子，你拿了从速去买些酒肉果品，务必再叫上那张东山父子，今晚就由我作东，为你家小子办个满月酒，地点呢，就选在你家里好了，如果去我府中，恐怕你们不风俗……”
“就是西北角烧毁的那座天王堂？不是说闹过百鬼夜行的变乱么，还曾落脚过汪洋悍贼，我听人说，阿谁赛昆仑不就在那边住过，那夜，官府叫人连夜去拿，成果只听其声，却不见其人，不但吃那厮跑了，连官兵们手中的刀枪也被夺了去，扔在了下岗的道上，你们忘了，前一任县令就是因为这个，被各家大户以无能之名给告密了才下的台……”
李桂卿抱着带头恩客的一只胳膊就像抱着琴，家中乐工李铭则奏着乐，两人合作，李桂卿唱着曲。
“对不起，小的我错了……”
“不知。”
“成心机成心机，明天约好一起去……”
“这曲都不会？不晓得有多好听……你们几个想一想，明天那小娘子唱的最后一曲叫甚么？”
“小王！”那人正说着，被王石给喝止：“你忘了，饿死事小，失节是大！”
这个端方被美其名曰的总结为八个字：饿死事小，失节是大。
一群恩客围坐在温热的炉边喝酒，听曲。
“我问你们，你们说，这大火鸡，一两银子，是不是物超所值？”
“好好好，感谢王老爷，感谢王老爷……”
“早晨再赶工。我给你们双倍的人为。”
凡是朝食类的铺子，一概禁入。别的，王二早已经叫人放下了话来，等酒楼完工开业后，别家的酒楼也一样禁入。
“唱曲唱曲！”带头的恩客一双油腻的手在李桂卿的身上一边滑来滑去，一边大呼着，和兄弟们哈哈大笑。
“静下来？没有传闻过。到底哪个曲牌名，又是谁的词？”
更何况，明天，本身的mm李桂姐还方才在天王堂里蒙受了一场屈辱！
王二扫了那人一眼道：“我明天在天王堂获得这个大火鸡，同时与我一起获得它的，另有徐、刘二位公公。我当时在他们身后，闻声两位公公道在扳谈，说这大火鸡比之从宫内获得的夜明珠如何，两位公公公然是见过世面的，也曾像王石你一样，谈起过外洋的神灯传说，仅管如此，对这大火鸡的评价却仍然中肯，说是讲代价，自是大火鸡不如夜明珠，但若论起服从，则自是夜明珠不如大火鸡……”
“咿咿呀呀的，不好听不好听，换一曲换一曲！”
“不但不是谈笑。我另有一个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做。”
“我给忘了，真的给忘了，你听，是这么唱的，铛铛铛铛，铛铛铛铛当……”
“甚么事情？”
“丁二官人，这个我真不会……”
“一起去一起去！”
“远远物超所值！”
李三妈费了二钱银子，端上来一大桌子的鸡鸭鱼肉，李桂卿脸上红扑扑的，又把外衫敞开些，暴露内里的抹胸，举杯交盏的，陪恩客们吃吃喝喝，清闲欢愉。
“好的好的，感谢老爷，感谢老爷……但是……”老张一摸脑袋：“但是我们已经吃过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