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河狠狠一巴掌拍烂了手边的酒坛子,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林晚晴是我未婚妻,是具有真武气域的天选之人!我的大姨姐,乃百战气域的具有者,游骑将军林暮云,官拜从五品上,率领金陵数万兵马,身份尊崇。而我,白河,更是得了圣后恩情在身!就算是赘婿,那也是全部金陵城最高贵的赘婿!你丫的又算老几?可有功名在身?”
白河点了点头,又问:“那……文斗是否只限于一联?”
乌龟壳对白鹅黄,老奸大奸对天高地厚,不但工致对仗,并且还暗骂乌狂生看似铁骨铮铮,实则是姚公子的喽啰,早已棱角磨尽,枉称狂生,的确是绝了!
贱人!
乌狂生一听,面色顿时就非常变得出色了,青一阵红一阵的,让人一看还觉得是便秘了。
乌狂生不愧狂生之名,竟想也不想便说了一句:“切,一介赘婿尔……”
而白河也恰好是这么想的。
不得不说,这乌狂生还真的有两把刷子,随口出一联,境地就比方才九位才子高出不止一筹。因为这上联里“白鹅”与“白河”谐音,不但骂了他白河黄毛未脱(即乳毛,黄毛小子的意义),同时也暗指他不识天高地厚,敢与乌狂生这位金陵第一狂生文斗,一语双关,相称不简朴。
无耻!
万一他哪天出街见到白河,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人家一声白老爷,不然的话,人家治你一个不敬之罪那也是轻的……
这白河如果不肯与乌狂生文斗,恐怕早就拂袖而去了,凭他身份,谁敢拦他?可他恰幸亏这拿身份压人,这申明甚么?
“好联!”众才子顿时大声喝采。
话音未落,便被一声巨响打断。
鄙夷!
他故意辩驳,何如白河所说的倒是句句在理,就算是个赘婿,就算风评再差,他也是金陵城里身份最高贵的赘婿。
“不怪,不怪……咱大人有大量嘛,不会与小人普通见地的……”白河哈哈笑道。
“猖獗的人是你!”白河分毫不让,比他更大声的回敬了一句:“你可又晓得我是甚么人,竟敢在我面前扬威耀武?”
而中间的怜星和姚公子二人,此时却在暗自感喟,仿佛在为乌狂生默哀。
号称金陵第一狂生,可毕竟也只是“号称”罢了,并无官方认证,也无功名在身,说白了也只是一介布衣罢了。
众才子闻言也是一怔,白河这一联对得的确是无可抉剔。但是他们却还是不约而同地“嘘”了一声。
嘭!
像他们这类站得高、看得远的人都晓得,对对子这类事,最讲究的是急智和文学秘闻,特别是在文斗当中,更加要讲究气势,步步紧逼,不给人半分活路,没有半分取巧可言。
但是乌狂生当局者迷,哪有这么轻易看清这些门道?
不过他们眼神里的不屑,倒是如何也压抑不住了――文斗不敢斗,那就趁早认输得了。你用身份来压人,跟小孩子打斗输了找大人有甚么辨别?
汗!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猖獗!”那乌狂生闻言大喝了一声道:“你可知我乌狂生是何人也?!说我耍赖,凭你也配?!”
这时他生结果差未几到了,晓得过犹不及的事理,便冷哼一声,冒充道:“也罢,我们文人之间事嘛,就应当用文人的体例来处理,乌兄,白某不该身份来压你的,是白某不对,在这给你报歉了,你……应当不会晤怪吧?”
贰内心早已经骂到炸天了,可脸上却不得不恭恭敬敬的说道:“不敢,不敢!应当是鄙人多谢白兄,不怪鄙人冒昧冲撞才是。”
“哈哈哈……”
见此景象,怜星、姚公子二人又是一声感喟:这乌狂生,已经完整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姚公子故意出言提示,但已是骑虎难下,只好作罢了,只盼乌狂生能自行觉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