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听得哑然发笑:敢情在这织娘眼中,恩德是俗物,款项才是高贵的……艾玛,同道中人啊!
话一出口,便挨了织娘一记板栗。
铁针再一次飞舞起来,奇异一幕再现,再一次证明了“武林妙手才是第一出产力”这个事理。
“那如何行!”那绝色女子仓猝道:“这是一万两银票,一来是织娘你应得的,二来也感激这位公子。若无公子仗义互助,小女子恐怕此生也无缘得见此衣呢!还请二位万勿推让。”说着,她眼也不眨就丢下了一笔巨款,然后又对白河道,“我看公子画技自成一派,不输宗师气象,请恕小女子眼拙,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绝色女子沉默不语。她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俄然躬身道:“白公子于我有大恩。我与那负心人今后如有所出,定会让孩子认公子为寄父,万望公子不要嫌弃。现在衣裳已成,各位,告别!”说完一抱拳,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也不晓得是不是急着归去试婚纱,然后赶去见心上人了……
绝色女子伸手接过婚纱,美好的眼眸中俄然有泪珠滑落,无语哽咽。
“女人熟谙鄙人?”白河也是一惊,心想这妹纸生得祸国殃民,不管面貌还是气质都涓滴不比怜星那摊祸水差,不会又是一个3S级别的惹事体质惦记取咱吧?
嗤嗤嗤!
绝色女子走后,织娘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俄然道:“臭小子,我传闻你那日被二蜜斯打了一巴掌以后,又被圣后劈了一神雷,返来就俄然开窍了,初时我还不信,不过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了。又是白酒又是婚纱……哼哼,你小子也不简朴。”
他个子本来就高,身材又均匀,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现在人换新装,也不晓得是人太帅了还是衣服太都雅了抑或二者兼有,只看得小萝莉和那素锦女人两眼放光。如果再来一匹白马,再忽视那奇特的“超等赛亚人”发型的话,活脱脱就一个漂亮帅气的白马王子了。
男装式样远不如婚纱庞大,没多久织娘便已完成,把衣服丢给白河。白河拿在手里,不由啧啧有声。
刹时针影消逝,白线归位,除了一袭婚纱正缓缓从天而降以外,统统就仿佛从没产生过一样。
“甚么叫人模狗样?这是夸人的话吗……”白河脸一黑。不过照了照镜子,本身也感到非常对劲,便懒得计算了,风俗性的问了一句:“织娘,这衣服多少钱?”
当下,织娘再一次发挥天蚕绕丝手。她仿佛很熟谙白河的尺寸,问也不问多一句,便直接开端脱手了。
“那就多谢织娘了!”
白河当场试穿了一下,嘿,尺寸方才好!
“罢了,我既然名为织娘,为人织衣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谈恩德就俗气了。”织娘摆了摆手,正色道:“看在女人痴情一片,此衣又是天下无二,那人为我就不收你的了。此衣乃是用百年冰蚕丝织造而成,也唯有此丝,方衬得起女人的密意――只算本钱,盛惠白银三千两。”
白河被她弄得一脸懵逼:甚么环境啊?如何我莫名其妙就多个便宜儿子了?敢情每一个江湖中人都这么直率的吗?
“白河?你就是造出白酒的林家姑爷白河?”绝色女子闻言一惊。
只见这件衣服淡绿色为主,月红色为辅,也不晓得是甚么料子制成的,动手光滑柔嫩,轻若无物,远非普通的绫罗绸缎可比。提在手中只感到清冷如水,柔嫩非常,略不留意,仿佛要从指间流下去似的。
“哈哈,鄙人白河,不过一介赘婿罢了,那里是甚么宗师啊?女人言太汲引我了。”白河笑道。
织娘瞅了他一眼,笑道:“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倒是不错。你这小子清算一下,也是人模狗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