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嘛,能够先从窜改边疆镇做起。
“……”大臣助理张了张嘴,没有答复。
“不管我的兄弟姐妹将领地管理很多么繁华,也不过是教会的囊中之物。他们已经在大肆鼓吹君权神授,若只要教皇加冕的人才气被视作合法国王,那么这片地盘的实际统治者还是我们吗?”罗兰顿了顿,“而父亲能在我身上看到如许一种但愿:一个没有教廷钳制,皇室独享统统权力的王国。那么他的挑选就很清楚了。”
“殿下,我不明白……”巴罗夫考虑着用词,“畴昔您虽混闹,但都是些无伤风雅之举,可……为甚么要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救一名女巫?猎杀她们固然是教会定下的律法,但您的父亲,温布顿陛下也是非常认同的。”
望着巴罗夫辞职拜别的背影,罗兰悄悄松了口气。看得出他对本身的承诺并未太看重,这很普通,连罗兰本身也没信赖过这个方才编出来的傲慢打算能实现。但那一点都不首要,关头是让巴罗夫信赖本身的确是这么想的――一个纨绔后辈所能想到的粗陋打算,不但符合了四王子讨厌教会的心态,同时为此后招揽更多女巫铺平了门路。
而这个天下摆脱了熵增的困扰,魔力能够无中生有,这的确比发明永动机还要巨大!妖怪的力量?罗兰对此嗤之以鼻,他们底子没熟谙到这类力量的本质,往大了说,它乃至能够窜改全部宇宙。
将与全部天下为敌换成仅与教会为敌则让人轻易接管很多――何况巴罗夫本身就是站在皇室这边的。
“那么就如许吧,”罗兰叮咛道,“接下来,边疆镇上一年的贸易、税收和需求支出你都汇个总给我看看,另有城里的那些作坊,铁器、纺织、陶器这类的,也统计下数量和范围。”
为了不让教廷和女巫共助会找上门来,罗兰命监狱长从地牢里找了个身材差未几的极刑犯代替安娜,并且除了首席骑士和大臣助理以外的人,全数犒赏了20金龙作为封口费。这对他们来讲是一笔极其丰富的支出。
“这些记录清算出来需求三天的时候,但是……”巴罗夫先是点点头,然后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
“嗯,应当没有人看出甚么吧?”罗兰轻点笔头,“归正都带着头套。”
罗兰想了想,反问道,“你感觉边疆镇是个好处所吗?”
“另有甚么事?”罗兰晓得磨练嘴炮才气的时候到了。昨日所做的统统对方总归会有疑问的,纨绔归纨绔,脾气卑劣不即是脑筋有坑。偷藏女巫这类事,在大臣助理眼里的确是与天下为敌。
若说浩繁物理定律中哪条最令人感觉无趣,罗兰必定会挑选热力学第二定律。它奉告大师,这个天下热量永久从高向低流逝,无序在替代有序,熵在不竭增加。终究大师都会归于虚无,宇宙将变得一片死寂。
热力学第二定律:不成能把热从高温物体传到高温物体而不产生其他影响,或不成能从单一热源取热使之完整转换为有效的功而不产生其他影响,或不成逆热力过程中熵的微增量老是大于零。
……
罗兰将这条定律工致地抄在纸上――用这个天下的笔墨。乍看一眼有点像蚯蚓文,他实在搞不懂本地人是如何学会如许烦琐的笔墨的。
他没有从女巫到底算不算险恶者这个角度动手,因为那样做见效甚微――巴罗夫在财务大臣身边当了二十年助理,已算是个合格的政客。对于政客来讲,好处比善恶更具有压服力。别的走豪情线路一样也分歧适本身,罗兰回想了下之前四王子的所作所为,发明本身实在不能算仁慈守序阵营。
罗兰哼着小调,将纸条撕下仍进壁炉,看到它在炉火中化为灰烬,有种泯没囚笼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