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蕴道:“我们顺道去幽羽居,取山墓甲,行海借助此甲之力,可技艺大进,不逊我等。”
袁蕴已知拜紫玄在那边,又知这一战决不成稍有忽视,说道:“行海,你也随我们来。”
袁蕴左手一招“飞火流星”,右手扔出那赤色锁链,拜紫玄尚无喘气余裕,骂道:“贼老太婆!”声音甚是镇静,他施一木遁之法,身子隐入树间逃窜。
形骸心想:“这是甚么道法?”与那影子对了一掌,那影子顷刻粉碎,竟是不堪一击。而袁蕴等人各出道法,也将那影子击溃。但招来的元灵对于那影子却非常吃力,一时难以取胜。看来这黑水阵可唤起仇敌影子为战,但仇敌真气越强,这影子反而越弱。
六人穿过桃花林,来到深处,忽见拜紫玄盘膝而坐,手中捧着一根玉钗,神采痴迷,浅笑不语。六人微微一惊,运功查探四周,并无其他翅膀。
众老道心想:“他在此矫饰口舌,莫非是在迟延时候?”裴长生拔出问道剑来,叹道:“师兄,获咎莫怪!”一扬手,嘴里念咒,一只极大的云孔雀回旋在天,形骸一瞧,似恰是他与孟苏瑰遇见的那只。另四人也接踵召来元灵,别离是一大木蜘蛛,一旋风巨熊,一蛙面女妖,一大银蚂蚁。六道五怪将拜紫玄环抱在中,似箭在弦上,随时待发。
袁蕴心想:“此等丑事,不成张扬,还是大事化小为妙。”因而说道:“还请诸位留在此处,安抚各位门人,任何动静都不成泄漏。”
形骸奇道:“师父,重影妖是甚么?”
袁蕴指指那小屋,世人排闼入内,公然见又一拜紫玄躺在地上,这老道面色惨白,缓缓展开眼来,向世人微微点头,神情尽是歉然。
袁蕴道:“孟六爻曾奉告过我此节,事到现在,你还想坦白么?”
袁蕴道:“师弟,你孤身一人,深夜坐于丛林,莫非是在练一门精美道法么?”
川武商哈哈笑道:“好个小行海,竟有如此功力!”说着发挥道法“鱼惊网乱”,一张大网将拜紫玄罩在此中。又有无数剑鱼挺起尖鼻,朝拜紫玄刺去。拜紫玄将紫气东来发挥至极处,可又如何抵挡得住两人夹攻?眨眼之间,他手一松,那紫色绳索节节断裂,但紫光如波,砰砰声中,将川武商的“鱼惊网乱”与形骸的“天国无门”一齐抵消。
拜紫玄皱眉道:“尔等以多打少,算甚么豪杰豪杰?有种与老子单打独斗。”
形骸奇道:“师父,你怎地晓得的?”
形骸心下惊奇:“总掌门本来说话多么高雅驯良,又是多么埋没事理,现在被逼到绝境,竟然自称‘老子,大爷’?这可真是耳闻不如目见了。”
形骸立时使出“天国无门”,千百灵掌打向拜紫玄,拜紫玄怒骂道:“好小狗,这等短长?”无法之下,发挥气舞掌工夫,取出一根紫色绳索,绕身盘舞,抵挡灵掌守势。但形骸身穿山墓甲时,真气雄强刚猛,以天国无门对于他那那招“紫气东来”,两人竟相持不下。
与此同时,袁蕴那红色锁链,裴长生的问道飞剑,威九丹的九星连珠,孟六爻的玄铜地钟一齐打到,拜紫玄身中数招,真气涣散,口中“哇”地吐出一大口黑血来。众老道道法精深,见地高超,心想:“这一下少说也让他一年内没法转动。”
孟六爻笑道:“难怪占卜金轮说师兄并未与星斗派勾搭,本来他竟是这重影妖冒充的。”
又飞了数十里地,见下方桃花富强,花香扑鼻,落英缤纷,好一个花海林世,直叫民气旷神怡。马车缓缓降下,安稳落地。
袁蕴道:“我们习练异法,使唤妖魔,可却毫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也不会危及百姓,伤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