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头领笑道:“冯四爷,您放心,穿了桃林甲,来到狱门关,守着黑牢卫,就算三头六臂都跑不掉。”
形骸即使气度再如何宽广,对塔木兹与红爪再如何感激,到此境地,对麒麟海海民也已全无好感。他怒极反笑,道:“是啊,是啊,他们逃脱了,你们再也找不到他们,我龙国也不会轻饶你。派如何,你长年累月派人假扮海盗,打劫我龙国沿岸,更是滥杀无辜,忠奸不分,迟早会遭报应!你还记得哀释儿师太么?她百口长幼在天上看着你呢!”
形骸低声道:“算了,盗亦有道,她们又未获咎我。”
两人群情少时,找两个肥胖狱卒,对调衣物,将那两人扔入牢里,朝外走去,外头狱卒虽多,可都是新调来的,相互不熟,里头又阴暗,倒也无人留意,更无人想到那犯人正大摇大摆而出。形骸本打的是夺路而逃的主张,此时才知本身想的多了。
冯玉计笑道:“老许,放心,这两人断足断手,加上这宝贝桎梏,岂能逃脱?”
她这话倒未说错,形骸顷刻无言以对。也是他为人稚嫩,尚无大人的油滑,不然也不会被诘责的哑口无言,当场大家都瞧出贰内心有鬼。
沉折轻念口诀,左手一张,那玉带忽到了掌心,形骸低声问道:“师兄,这是如何弄得?”
形骸暗想:“如果在我龙国,军纪定然森严非常,岂会有如此马脚?派如何号称明君,实在也只不过会玩些诡计狡计罢了,并无治军铁腕。不过如此也好,我们不必多伤性命。”
沉折道:“这玉带可窜改成诸般形状,又可召之即来,我先前将它变作杯子,藏在桌上。”
许素貂双手一拉,咕噜咕噜,也令沉折脱臼,又唤来密堂卫,将两人押往宫中黑牢。
形骸道:“师兄,得把苍龙剑取返来,那是我们挣来的。”
会的,会的,派如何若建议脾气,是个刁蛮暴虐的疯婆子。
狱卒在牢前嘲弄两人一番,待到深夜,无精打采,又想着这重重防护,果然万无一失,遂放松下来,怠慢偷懒,不再时候紧盯。
形骸将冥虎剑助燃冥火,功力倍增,人影一晃,已在三个少女面前,那三人大吃一惊,想要呼喊,但形骸体内冥火盛明,身法迅捷,已点中那两个宫女穴道,两人顿时呆若木鸡,同时,他胸口伸出一截骨爪,已掐住安佳喉咙。
冯玉计得馥兰嘱托,实在暗中与馥兰联络好了,要将此二人交到馥兰手中,内心策画,满口承诺道:“光喝酒如何成?我请老许去龟仙楼,找女人一夜风骚,来一场离世登仙。”
那该如何办?那该如何办?
那黑牢乃是一石头堡,厚重周到,里头乌黑无光,来到一黑铁樊笼前,狱卒将两人推了出来,冯玉计现身喊道:“这两人乃是要犯,不成用刑,但要逃窜,格杀勿论。”
他缓缓抽出骨头,泪水昏黄了双眼,表情衰弱,双臂一时有力。安佳的血从伤处流出,她仰躺在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也是泪如雨下,又是惊骇,又是悲伤,又是悔恨,又是绝望。形骸晓得她不会死,她是月火觉醒者,实在比龙火贵族更加强健。
老牛头叹道:“派女王,此二人是龙国与盗火徒极其看重的人物,既然如此,倒是不成狠手侵犯,酷刑加身,不然龙国大怒,盗火教教主亲至,可别闹得不成清算。还是留下来为人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