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皱眉道:“你年纪大,该让着我,你先说。”
烛九皱眉道:“你也比我大不了一岁,怎地比个老头话还多?”
形骸怒道:“你骂我是大混账?当世当中,似我这等顶天登时、行侠仗义之人,可谓少之又少,就快靠近灭尽了。你见地寒微,但是有眼无.....”话及于此,想起他左眼状况,自知讲错,忙杜口不语。
形骸道:“这是当然了,世上没有比我更讲事理,更好说话的人。”
烛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形骸道:“我需找紫怡部落,向他们求一件东西。”
形骸叹道:“只因尔等偏僻荒民,不平礼化,故而不能以德服人,不然你听我跟你讲事理,早就服佩服气的了。”
烛九吹了一段,又闭目说话,似在讲一段故事。形骸听他说的是沃谷族语,半点不懂,憋了半天,道:“你说的是甚么?”
烛九柳眉一皱,喝了口酒,挥手表示,形骸从速也喝了口。烛九才道:“你们龙国人就晓得翡翠拳头,归正老子天下第一,钱买不通你,就用拳头打服你。不管是不是我的,十足都要抢走。”
形骸恼道:“小骗子!你在酒里下毒?”此人伎俩奇妙,何时动的手脚,形骸却没瞧出来。
形骸又喝了口酒,点头道:“神赐了野性,人得了愚笨。或许我们龙国先贤大哲所创之道,在天然当中,可谓自愚自盲。”
烛九道:“我晓得了,烦死人了!这帐篷是我家,我烛九又怎会逃窜?”形骸这才怏怏缩头。
烛九道:“你这龙国人好不讲事理,遵循沃谷族风俗,抢别人酒喝是要被天奖惩的。”
烛九笑道:“你这怪人也晓得谦善两字?”顿了顿,又道:“我们沃谷族里,如果外人太承平平,安循分分的入了帐篷,就是客人。哪怕与仆人之间有深仇大恨,仆人也要接待此人,给他食品和床铺,还要庇护客人十天以内安然无事。如果不是如许,我早脱手把你赶走了。”
形骸道:“白叟如何了?活的越老,越有聪明。我以少年人之风骨,学老年人之睿智,取长补短,既精力充分,又自知自明,岂不甚好?”
烛九道:“行海兄,你为甚么来我们草原?”
烛九瞪大眼睛,道:“那可抱愧,我不能替你当领导了,因为我也要找火龙水,而那火龙水传闻甚是贵重,我不能任由你与我争夺。”
烛九道:“我们也不是陈腐的傻瓜。族规上虽这么说,但那食品可以是坏的,床铺可以是干草,也能够出言欺侮你,激你脱手,当时你就不是客人,而是不请自来的外人,我就算杀了你也不算违规。我看你断了胳膊,有些不幸,先前喂你喝苦酒,你没对我动武,就算通过了我的磨练,是以我必须接待你。”
烛九道:“关你甚么事?”
形骸举头挺胸,摆足龙火贵族架式,走入此中,见桌上摆着两盆干果,两个酒碗,一个酒瓶。烛九指了指酒菜,道:“先前是我不对,我向你报歉。”
形骸怒道:“好小子!你骗得我领导分开,现在却出尔反尔?”
烛九点头叹道:“真是美意没好报,你们龙国人当真霸道。”说罢举起酒壶又要倒酒,形骸故意气他,眼看他酒碗快满,又一把抢过,对嘴就喝,谁知那酒入口奇苦,形骸猝不及防,噗地一声,全吐在地上。
那领导对付两句,便迫不及待、头也不回的走了。形骸叹了口气,道:“世人妄图安闲,阔别山海,居于陋室,未免落俗。”
形骸理亏,只板着脸不答。烛九不再理他,开端吹奏骨笛,笛声美好婉转,甚是灵动奇妙,形骸想起这笛子是植物骸骨制成,便多了一份奥秘奇特的感慨,又想:“他说这骨笛在大混账前吹奏会走调,现在仿佛并未出差,那大混账一说,自落不到我的头上。看来这小子也瞧出我这一身铮铮铁骨、忠肝义胆,只是口是心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