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气往上冲,道:“谁是喽啰叛徒了?我们西海又不与龙国人兵戈,凭甚么不能在一块儿?说了半天,你连狗名都不敢报么?”
安佳在形骸背上,本就不适,闻言来气,道:“本女人问你,你叫甚么名字?你是哪个部族的蛮子?”她在西海各岛上身份高贵,见此人无礼,岂能忍气吞声?
众幽灵喊道:“多谢,多谢,这下全杀光了!”
肥胖男人对安佳道:“女娃娃,你是西海的人,也是月舞者,为何与龙火杂种待在一块儿?老子平生不杀女人,可赶上你这等喽啰叛徒,总得要废去你武功,算是一点经验。”
形骸见沉折一动不动,不知存亡,当真五内俱焚,喊道:“师兄,师兄!”沉折双目紧闭,并无回应。
安佳神采惨白,道:“这地盘爷连本身兄弟都吃?哪怕山海间的妖魔都不会这么做。”
沉折急道:“快走,我胜不过他!”
形骸想要追逐,但体内魂水作怪,他头重脚轻,谨慎翼翼的跳下树,却听背后风声急响,转头一看,只见旋风升空,那些巨汉被沉折风力绞碎。
形骸悄悄忧愁:“安佳真将我当作丈夫了?这可如何是好?她若随我回了龙国,稍有不慎,立时有杀身之祸,我这庸庸碌碌之徒,该如何护住她?纯火寺乃护国神教,即便沉折肯帮手,也敌不过此中无数妙手。”
龙火天国高低对圣莲女皇敬若天神,形骸闻言大怒,道:“我对你恭敬,你怎地如此说话?”连沉折也眉头舒展,身上充满气劲。
肥胖男人咬牙道:“光杀了还不解气,还要挫骨扬灰,将脑袋送去龙国。嘿嘿,你们两个小子,瞧身形非常不差,是不是练龙火功的?那样好,杀起来带劲儿。”
形骸道:“他住处就在那鸿钧逝水里么?”
形骸怒道:“不错,我们龙火天国的神功天下闻名,眼下看你受伤不轻,懒得与你计算,不然要用龙火功经验你了。”
沉折道:“你想杀了我们?”
沉折不知小幽灵说些甚么,形骸仓猝劝住沉折,沉折确也疲累,因而坐地调息,而这浑沌离水功效奇佳,过了一顿饭工夫,他睁眼道:“我已养好力量,这就去斩草除根。”
形骸想:“他确切受了极重的伤,我们不消与他普通见地。”因而答道:“这位前辈,你身边这位地盘爷作歹多端,我们是来除他的。既然他已落入前辈手中,天然由前辈主持公道了。”说的是龙国语,时下龙国威震当世,远近无不臣服,龙国语也广为传播,形骸只盼他能听得懂。
沉折道:“我去追鲤鬼老。”
形骸忙问:“杀人鬼?安佳,你传闻过此人么?”
三人辞了一众幽灵,追逐鲤鬼老,重回那山谷后,尚在园林以外,却听得鲤鬼老如杀猪般大呼道:“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再也不返来了!”
沉折神情苍茫,随即变得惶恐,形骸不由严峻起来,因他从未见沉折暴露这等神采。
安佳已有畏缩之心,低声道:“我们走,不管此人是真是假,我们都不管了。”
走过花丛树林,见面前场景,形骸心中一凛,那鲤鬼老被数条绳索吊在树上,血肉恍惚,鲜血流了一地。在那树下坐着一肥胖男人,此人约莫四十5、六岁年纪,身高八尺,头发混乱,神采惨白,髯毛剃的干清干净。他穿一身极广大的黑袍,黑袍上湿漉漉的,飘出血腥气味,不知是他的血,还是那鲤鬼老的。
沉折立使炼体轻功,顷刻往上一跃,但仍被那招擦中,他口吐鲜血,往前翻了翻,落在马炽烈手中。那烈焰狼持续朝前,一声巨响,炸裂开来,烈焰伸展近百丈周遭,大片林地被火光淹没。形骸与安佳齐声大呼,被热风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