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儿见他不快,不敢再问,低声道:“本来如此。”
形骸心想:“好,就这么对峙着,只要撑过一炷香工夫,我稍复体力,就能杀他。”
左批示使手握大砍刀,斩向形骸肩膀,这一刀实是极短长的杀招,预伏了数个背工。形骸却蓦地踏上一步,手掌如鹰,捏住左批示使脖子,咔嚓一声,将他喉管扯破。此招恰是利金沼方才对劲妙招“鹰爪手”,且比利金沼行动快上很多,左批示使全未推测,当即死去。
白雪儿瞧见,叱道:“你这叛徒!”
利金沼仿佛见了鬼,颤声道:“你....你怎会我这绝学?”
李银师道:“我奉利歌王子与李耳国师之命,前来驱逐行海爵爷。”
李银师指了指大船边,另有一艘划子。形骸点点头,拍醒川卉,将白雪儿从梦境中救出。白雪儿抱住形骸放声大哭,川卉见丈夫、兄长惨死,也是泣不成声。
形骸心中一惊,不料他竟随随便便将这深仇大恨、奇耻大辱奉告本身这外人,仿佛说着之前被人打过一巴掌,骂过一句粗话的小事普通。他道:“若真是如此,此人死不足辜。”
思路未消,船面上一声轻响,形骸抬开端,见利金沼背后站着一人。此人年纪颇轻,目似柳叶,眸闪银光,身躯清癯苗条,月光洒在他脸庞上,形骸认得他是离落国的李银师,他曾为捉拜桃琴而与形骸比武,败在形骸部下,算是结过梁子。
利金沼一转头,喜道:“李银师?你怎地来了?”
先前形骸右臂击中利金沼,已暗中使出逐梦工夫,借用这利金沼脑中武学应战,不管利金沼工夫多高,体力多足,形骸皆可胜他一筹,且他身上伤势临时不再疼痛,就仿佛喝醉了酒、上了麻药普通。
威绵沉声道:“迫于无法,孟行海,本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烧了符,十道飞镖刹时飞向形骸。形骸竭力抬手,用尸身挡住飞镖,那飞镖炸裂开来,砰地一声,形骸翻了个跟头,伤口迸裂,更多血滚滚流下。
利金沼、左批示使、川晨、威绵见白雪儿俄然消逝,皆莫名其妙,但四人只想杀死形骸,因而将他围住。川晨喊道:“战团长,杀了此人以后,你不成再难堪我们三人!”
威绵也道:“是啊,掌门人,大伙儿本就共同磨难过,为何要拼个你死我活?我们窜改情意了,助你对于这可爱的蛮子!”
川卉又道:“那....那尖牙病,我也被尖牙鬼咬伤过,会不会也抱病?”
形骸道:“是,真相就是如此。”
利金沼呸地一声,吐一口痰,道:“此人带来厄运,惹怒了金眼神,杀了我好几个兄弟,好孩子,你快些帮我杀他报仇!”
李银师道:“好!”蓦地一脱手,利金沼脑袋离体,飞上了天,李银师躲开利金沼飞溅的鲜血,悄悄一推,利金沼尸身倒地。
李银师道:“这利金沼杀光了我的村庄,捉走了村庄里的少年,欺侮了我们的身子。我早就想杀他,但一向未得其便。”
白雪儿头皮发麻,只唯唯诺诺的点头。
但形骸此招已使尽尽力,震惊伤势,令他逐梦内劲突然消逝,他口喷鲜血,坐倒在地,再无余力站起。利金沼盗汗直流,脸上尽是猜忌之色,想要上前给形骸致命一击,却又千万不敢冒进。
那利金沼在一天以内雄师全灭,心下本就大怒,白雪儿骂他无用,更是令他几欲发疯,当即顾不得面前少女荏弱,一拳打向白雪儿。白雪儿还一招九转阴掌,连消带打,利金沼经脉一寒,手臂有力,一招落空。
李银师道:“尖牙病唯有离落国的原住民会得,外来人从无病例,你大可放心,不过安然起见,还是去找巫婆瞧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