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蝉略一思考,道:“阿浩,阿浩,是阿谁神裔?他是你甚么人?”
安蝉嘲笑一声,道:“领死?那可一定。”文雅地迈开步子,踏上擂台。胡黛良不等他另一只脚站稳,蓦地一枪刺出,但见枪尖化作一团遮天大火,覆盖安蝉身躯。
安蝉道:“我佩服此子,倒也想尝尝他的定力,遂认了罚,缴了款。只不过我用尘寰的翡翠付账。唉,你也晓得,尘寰的财帛中虽有真气,在天界也是通用,只不过这翡翠未免有些不洁净,令公子为其所迷,说不定就此变态了。”
胡黛良瞥见一个影子逃往下方,喊道:“那里跑!”一步追上,火焰枪从上往下一劈,乒乓声中,将那影子打得粉碎。她定睛一瞧,见那影子是个红翡翠的假人,心中一凛,回身用长枪一挡,将安蝉掌力拦住。
胡黛良奔腾上场,只见她看似三十岁年纪,面貌甚美,却无涓滴娇媚之气,她头戴火冠,身穿凤翼红袍,左手火焰长枪往地上一拄,举头俏立,英姿飒爽,威风凛冽。群仙中多有她的敬慕者,见她这等风韵,立时发作出惊天的歌颂声。
安蝉拔地而起,突破火焰,跃上高空,胡黛良冲上空中,单手持枪连转,收回数十个火球,安蝉双手连拍,挡住火球,激发了爆炸,火光圈转狂舞,分散数十丈远。
纯火寺那拜戚老衲说道:“习练妖火,就是与天庭为敌,神神得而诛之。圣莲女皇,这些年来,你安插奸人贼子,入我纯火寺任职,令纯火寺变得民风废弛,行动妖邪,乃至明目张胆地以妖魔信徒行事。老衲早就瞧出端倪了。”
安蝉道:“我记得是讹诈财物,祸害仙女,德行废弛,滥杀无辜等罪名。”
圣莲女皇手一扯,哗啦一声,安吞吐整条右臂都被扯断,安吞吐惨叫道:“等等!我....我学狗叫!我学...”俄然间,一道妖火天降,安吞吐被活活烧死。
拜戚道:“你公然善于抵赖,但这妖火乃是妖界巨巫所赐,若非你与妖邪定下左券,如何能应用得了?”
他暗中调查,晓得这废弛本源正在圣莲女皇身上。这拜戚虽只不过是龙火贵族,但与圣莲一样,祖祖辈辈皆是血缘最纯粹的神龙骑,故寿命更长,天赋极高,自傲能仰仗一身绝学,加上纯火寺奥秘功法诛杀圣莲,但即便取胜,也必然非常惊险,圣莲平素深藏宫中不出,唯有寻觅良机,与她单打独斗才行。
拜戚心想:“这妖女埋没得好深,心智也非同凡俗,竟给她蒙混过关了。看来唯有我亲身脱手杀她一途。”摇了点头,不复言语。群仙本就不同心,见拜戚这发难者偃旗息鼓,群情一番,也不再究查。
胡黛良眼中唯有肝火,并未透暴露伤感,她道:“阿浩这孩子天生神力,聪慧过人,最是刚正不阿,我对他寄予厚望,这才汲引他至天界泣露县为县官,但三年以后,他却被人谗谄,死于天牢当中。安蝉,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胡黛良手中长枪藏于身后,无一丝颤抖,她道:“以是你就谗谄他了?”
安蝉叹了口气,道:“你这么一说,我倒记了起来,此子年青气盛,天不怕,地不怕。我在泣露县有一宅子,那一日恰在宴请来宾,此子带领一群天兵不请而来,说我这翡翠神穷奢极欲,贪赃枉法,想要罚我的财帛。嘿嘿嘿嘿,真是后生可畏。他头一日当县官,官府账上已有亏空,他自发得聪明,又有胆气,是想杀鸡儆猴,威震乡里,便找上了我。”
安吞吐立时伸出左爪,抓出五道凌厉指力,他猜想圣莲女皇离本身如此之近,本身此招又全无前兆,她千万没法对付。
圣莲女皇眼眸中闪着绿焰,如两盏小灯照向四方看客,她道:“习练妖火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