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凌晨,我没有死,第四天,我也没死。我走了很远很远,走到一向避而远之的海边,在那儿,我遇见了一群猛犸象,那是我们部落圣灵的意味。在那一刻,我发觉我身上燃起了金光,太阳就在我头顶,从未有如此热烈。
烛九道:“老兄独力胜了这妖僧妖道联手,武功之高,确切艺盖天下,他们受此重创,今后今后,只要一见到猛犸旗号,定会落荒而逃。”
世人哄堂大笑,齐声奖饰他,恒宇点头道:“不准,你别跟他们学坏了。”
北牛又道:“即使我决定帮你,可仍想收伏元族。待我又瞥见那熔岩老道,见他眸子乱转,就晓得他想耍诡计狡计。我北牛虽也会使手腕,但却最不喜上仇敌的当,更不肯仇敌在疆场上玩弄玄虚,因而决意杀他。只可惜这老道逃得快,我未能一举撤除这祸害。”
烛九甚是猎奇,问道:“老兄也赶上过那魁京?”
他想到此节,北牛、裴柏颈、戴杀敌、恒宇等人又如何会想不到?故而虽一样是龙火贵族,北牛将烛九叫做兄弟,可对形骸始终很有隔阂。裴柏颈与形骸友情不坏,现在却用心冷淡。这并非是他不讲义气,而是敌友未明,不便厚交。
北牛举碗喝酒,喝尽再倒,只一口呼吸之间,已喝了三大碗。他道:“我与恒宇实则是表兄妹,她是圆蹄部的,我是猛犸部的,我们都是冰行牧族的蛮子。”
形骸点头道:“他们正在大厅里喝酒,你若不怕喝醉就去吧。”
五大将中那粗暴大汉喊道:“给烛九老弟倒酒!”
烛九心潮荡漾,道:“拿酒来,我要敬北牛老兄!”
形骸、烛九忍不住“咦”了一声,见恒宇如雪人般洁白,如少女般年青斑斓,而北牛少说也过六十岁了,这两人竟然是表兄妹?这可当真匪夷所思。
烛九吃了一惊,万不料北牛原想与熔岩老道联手,他问道:“老兄为何改了主张?”
裴柏颈想了想,道:“大哥说:‘那老道是月舞者,我们是灵阳仙,日月本是一家,都与神龙骑为敌,可贵我们灵阳仙重获重生,若能降服这老道,自是上上之策。”
形骸皱眉道:“但是我军定是慷慨而歌,吟诗作对,记念故乡,一抒胸怀,这是他们边塞将士的风骨,绝非粗鄙蛮横的乱吼。”
北牛又道:“实在,我到这边疆来,恰是传闻这熔岩老道领兵在草原西南打劫,权势不小,想要会一会他。天鹅老弟,你记性好,你说说我当时是如何说的?”
他这游移只一晃而逝,立时拿定主张:“若他们当真与我龙火天国为敌,便是我孟行海的仇敌。只盼将来莫要到那一步。”
北牛道:“小兄弟,我动手稍重了些,你莫要见怪。”
形骸暗觉奇特:“本来他倒也有自知之明,那他为何又说本身天下无敌?”
烛九嗔道:“我瞧曲和关的兵士,喝醉了酒也叫的很响。”
两人因而走出卧房,听大厅中欢声笑语,热烈不凡,吼声骂声,一声比一声高。形骸叹道:“他们毕竟不平礼化,蛮性未脱,并非文明之辈。这一节可远不及我们龙国了。”
北牛又道:“我找到表妹,奉告她我的心愿,她情愿帮我。她在冰行牧者各部之间威望比我还高,借她名义,我调集兵马,结合部族,又花大力量暗中调集世上刚重生的灵阳仙。我自称天下无敌,并非我傲慢,而是想引武功高强、心高气傲的豪杰来找我比武,我好趁机招募他们,起码同他们交友。”
烛九只记得北牛将元族击溃,随后班师而归,他在途中再也支撑不住,晕了畴昔,遂问道:“我睡了多久?为何还是早晨?”
此言一出,世人当即哗然,很多人底子不信这少年也能从魁京部下逃生。北牛却道:“孟行海小兄弟,你虽是龙火贵族,可也当真了不起,正如天鹅兄弟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