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道:“这三钳三怪收了我们神玄门的翡翠,却未能履约,算不算不取信誉?既然不取信誉,该不该严惩重罚?”
形骸只觉这些湖图录好生不幸,就似各地仆从普通,因为脑筋笨拙,出世卑贱,被人当作肉盾炮灰,死了也无人可惜。
三钳爵爷哀声道:“大海有风有水,本该势均力敌,可这些风灵现在发了疯,招来天上雷鸠为援,我们就千万不是敌手了。不过你们是海法神玄门的,那些风灵该当不敢对你们如何。”
形骸只觉氛围颇僵,难以接话。裴若对那三钳爵爷道:“我袁蕴师伯派我来问你,为何收了我们贡品,却不保我们船埠船舰?”
形骸奇道:“海上不该是你们水行灵的天下么?”
三钳爵爷怕极了风灵,身子一震,道:“女人,那些风灵实在太凶,在海上更有雄师,我们一出海,他们立时扑杀,那不是去送你们出海,是送我们弃世哪。”
裴若瞥他一眼,轻声笑道:“师弟,你是在吹嘘本身功绩么?”
裴若又道:“以是啊,这翡翠既是对他们之罚,又是对你我功绩之赏。师伯是让我们去处三钳大仙问明情由的,可不是去索债的,是不是?我们神玄门不缺这些翡翠,也不希冀三钳三怪偿还,可你我却不能白手而归,对不对?如果我们出世入死,急危救难,却没半点好处,未来世上另有人肯做功德么?”
形骸听她一套一套的,瞪眼瞧她,只觉这位师姐行动之怪,哪像是个修道人士?裴若朝他笑笑,毫不介怀,也晓得形骸毫不会向人告发。
三钳爵爷大为感激,上前作揖道:“多谢贤伉俪援手,唉,说来忸捏,我每年收海法神玄门供银,可却没帮上甚么忙.....”
裴若又道:“三钳大仙也不知为何流行灵会俄然撕破脸皮,连我们圣上与海法神玄门都不怕了。他们本身也毁伤惨痛,大仙更是被一雷鸠断了一钳,难以援助我们。”
裴若笑道:“是啊,可惜大伙儿一定晓得是你救了他们,要不要我替你鼓吹一番?”
形骸惊道:“免了,免了,大可免了。”
这时,木野子与威玄子二人赶着一辆板车返来,车上满是大米猪肉、生果蔬菜,木野子道:“镇上公然有湖图录扼守,约莫四十来个,不过被我们肃除。”众弟子一齐脱手,搬上了船。袁蕴道:“如此齐了,这就出海。”
他思考半晌,又问道:“如果照三钳大仙所说,风灵封闭海路,师父招来船,到了海上,还是冲不出去,那该如何办?”
袁蕴摸出伤药来,交给缘会,缘会替形骸涂上,形骸只觉伤口处甚是麻痒,乃是病愈迹象,这伤药疗效甚佳。形骸心想:“不知与我那疗伤水混用,会不会愈合更快些?”
形骸笑道:“他们仍不知本身被骗了么?”
三钳爵爷叹道:“女人,你也瞧见了,不是不保,是保不住。那些风灵过分凶恶,且手腕卑鄙,我实在.......多说无益,本年我收了你们翡翠五十两,眼下退还给你们便是。”
形骸与裴若同时羞红了脸,形骸道:“爵爷,我才十五岁,师姐却已十八岁,怎能是甚么伉俪?”
裴若笑道:“不消,不消,来时我们倒也安然,你退还我二十两就成。剩下翡翠你留着,我们要反响形岛,你派些虾兵蟹将保护我们。”
裴若道:“雷鸠皆甚是傲慢,如何将这些湖图录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这些风灵与喽啰无异,是生是死,皆与他们无关。”
裴若嘲弄道:“师弟,你是嫌我老么?”
众弟子听得提心吊胆,暗生怯意,有人道:“师伯,为何不在岸上等一段光阴再走?”
形骸如吃了放心丸,又问道:“那第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