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放浪形骸歌 > 二十六 恩公小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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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爪子道:“你坐吧,我给你弄些吃的。如果你嫌脏不想吃,我就送你外出。”

形骸往上爬,这时,有十来个饿汉从下方追来,又稀有十个饿汉在上方围堵,有人转动投石布,石头朝形骸飞来,形骸摆布闲逛,将飞石躲开。随后有人拿着削尖了的木枪刺他,四周八方,各处皆来势汹汹。

小爪子叹道:“我要出的去,早就出去了,但在这山里得了病,见不得太阳,一见太阳,喘不上气就死。在后矿山久了,一个个都是如此。”

他问道:“恩公,我听他们全说的是龙国话。”

形骸奔行半晌,火线豁然开畅,身在一泛博山洞里,这山洞岩石层层,漫衍高低,搭着很多木棚,各处竖着火把,一股股恶臭突入鼻中,形骸看那石壁上、空中上、板屋上、水沟里,流淌着鲜血黑水,反正躺着人的尸首,皆被开肠破肚,被咬去大半骨肉。

形骸心想:“他们是人,怎活的比牲口还不如?这里到底是哪儿?”

小爪子又大笑道:“我一瞧见你便感觉非常投缘,不消酬谢,我日子过得挺好,待我再长大些,只会越来越好。”说罢走向左边,钻入另一石室去了。

这时,上头有一根绳索垂下,听一稚嫩声音喊道:“快上来!”

形骸一阵心伤:“他经历这很多磨难,仍惦记取本身仇人,心肠委实仁慈。我怎生想个别例救他摆脱?”

他不想杀人,可见众饿汉穷凶极恶的模样,心下惶恐讨厌,不得不脱手反击,众饿汉似饿昏了头,也不知害怕,只是前仆后继的涌来。形骸杀了几人,立时有人补上,他想要突围出去,可到处满是人影。

小爪子道:“先走再说,我带你去安然之处。”说罢走入石窟中,形骸见他行走时双足一跳一跳,像是猿猴,暗觉怜悯,心想:“他准是吃了很多苦。”

形骸毛骨悚然,道:“那万一他们找到你家呢?恩公岂不伤害了?”

形骸蓦地复苏,抓住那绳索,那绳索非常粗糙,却又极其健壮,手一抓住便不易松脱,随后“呼喇”一声,形骸被大力量往上一扯,飞上十丈,到了最上头的凸岩处,他见到一哈腰驼背的身影伸脱手,将形骸拉上了岩石。

形骸见其他饿汉都面对着他,心知不妙,向背后那人推了一掌,这一掌留不足力,但那人中招后立时倒地而亡。形骸吃了一惊,想:“他怎地如此不经打?”

走过构造,来到一间大石室,左边有泉水流过,右边种蘑菇黑瓜,圈养老鼠,别的形形色色的琐细部件很多,皆是制作之材,又挂着很多人骨,看来是企图突入此地之人。形骸见一张不知从哪儿来的大床,床上铺着草垫,又躺着一具完整白骨,形骸想起那飞灵庙的雕像,心中微微惊骇。

形骸年纪渐增,越感觉龙国这很多仆从非常不幸,他们背井离乡,身不由己,做的是苦活累活,职位最低,整天有望,可那些仆从与这苏母山仆从比拟,却又过的是天国般的日子。

形骸道:“恩公,你的大恩大德,我孟行海定会酬谢。”

形骸鞠躬道:“鄙人孟行海,乃是龙国洛水派襄拜别院的弟子。不知此地那边?下方的又是些甚么....人?”

小爪子道:“这就是养我长大那人,我让他在这儿陪陪我。”

下方饿汉断断续续的痛骂,但他们病的太重,稍骂几声,咳嗽不断,嘴里吐出血来。

形骸心头一震,想:“本来他们满是龙国的同胞,相较之下,处境更加不堪。我们龙国人间无敌,为何朝廷不挽救他们?”又问道:“恩公,你可没病没伤,怎地也在这后矿山?”话一出口,又觉不当,这小爪子明显身有隐疾,行走非常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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