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莲女皇嘲笑道:“识时务者为豪杰,此二报酬保住性命,倒也忍得下一时之辱,算得上是豪杰人物。”
形骸心想:“沉折师兄已然得宠,被她调派边陲,她莫非还想着师兄?师兄与她养下一个孩儿,却不知那孩儿如何样了?”心生疑问,但旋即撤销,只答道:“圣上盛赞,微臣愧不敢当。”
形骸暗道:“侯亿耳听圣上对他如此评价,只怕要吐血三升。”
圣莲女皇哈哈大笑,说道:“你能挡得住关海长、张翼道联手出招,武功已毫不在沉折之下,跟我还闹甚么玄虚?”说到此处,神情非常记念。
圣莲女皇渐渐切近他脸庞,气若幽兰,发丝轻拂形骸肌肤,嘴唇靠在形骸耳朵上。白雪儿看得面红耳赤,心想:“啊呀,这行动好生密切,莫非他俩要在这儿亲嘴?”
圣莲朝他凝眸半晌,道:“传闻海法神玄门以外的那城镇住民,在一夜之间从人间蒸发,这几年来,朝中群情纷繁,传言无数,我一向想问你,你知不晓得真相?”
圣莲道:“你二报酬何擅闯我龙火天国地界?又为何围攻青云侯?”
形骸忍住肝火,不动声色,淡然说道:“缘会已然失落,我周游天下,也在找她。这丫头叫陈白雪,是我救的徒儿。微臣但有一丝不知己意,叫我粉身碎骨,骸骨无存。”
拜无殇听她提及“那几个魔头”,饶是武功绝顶,仍不由神采凝重。
形骸又问道:“孟潜师太她们因何获咎圣上?”
白雪儿暗中感喟:“侯爷啊侯爷,你何必一口否定,如此断交?男人嘛,一个个儿都是口是心非,我们女人也唯有忍耐谎话,冷静堕泪,任由他们欺负了。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不是....”
圣莲女皇笑道:“你就晓得打打杀杀,他们是盟国重臣,即便擅闯地母岛,我也不能随便将他们杀了啊。何况露夏王朝非常有效,我如将他们逼得急了,与东方那几个魔头联手反叛,可别闹得不成清算。”
圣莲女皇嘲笑道:“这孟潜常常说:‘龙火国事纯火寺一手搀扶起来,该当尊五行龙佛,而非拜那‘放荡妖妇’。现在举国百姓皆三心二意,毫不虔诚,轻易偷欢、沉迷美色,都是那妖妇直立表率!’哼哼,你说说,她说出如许的话,我莫非不该杀她?”
形骸答道:“微臣大胆,叨教圣上为何来这荒山野地?圣上乃万金之躯,岂可深切险境?”
形骸无可坦白,道:“是,这邪法决不成落入暴徒手中。”
白雪儿心道:“他扯谎时面不改色心不跳,好一个大骗子!嗯,他将来也定会对我扯谎,我得防备着些,免得他另结新欢....不对....新徒,我却傻傻不知。”
白雪儿想要偷笑,却硬生生忍住。
形骸无动于衷,仿佛紧贴他的并非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绝色美人,而是一块冷冰冰的石雕。圣莲女皇见他如此,苦笑一声,在他耳边言道:“我需尽快赶回皇城,你可知为甚么?”
圣莲女皇笑了笑,道:“我晓得这动静担搁了太久,引来了很多毒手人物。对了,你赶上过纯火寺的孟潜她们么?”
圣莲女皇握住他的手,将他扶起,幽幽叹道:“我圣莲并非固执不化,是非不分的昏君。甚么邪魔外道,甚么妖魔恶党,只要能为我所用,又何必有诸多顾忌?那马炽烈与人间月舞者仇恨不小,又被轻呓逼得发誓,对我龙火天国而言,反倒无益有害。而那侯亿耳更是成事不敷,败露不足,他到处煽动惹事,几百年间替我揪出来很多叛党逆臣,我倒要好好感激他呢。”
形骸抽回击掌,冷冷说道:“微臣别无所求,圣上乃我龙国之本,天下救主,微臣爱护非常,这断翼鹤诀本就唯有圣上有权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