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柏颈顷刻面无人色,惨叫道:“大人,为何罚我?”
那少女说道:“裴柏颈,罚你一个月的俸禄。”
形骸大感敬佩,心想:“他技艺现在仅比马炽烈稍逊半筹了,只不晓得长力如何?”兀秃四人见状惊呼起来,这才晓得赶上了武功绝顶之人,如何再敢冒昧?相互搀扶,话未几说,一溜烟跑了。
形骸又问道:“大人如此年青,竟已身居要职,这可当真叫人难料了。”
兀秃叹道:“既然如此....”话说一半,蓦地脱手抓向少女,贰心机奸滑,瞧出这少女身份颇高,故意将她擒住,威胁北牛就范。
形骸又皱眉道:“陛下?”
裴柏颈又看他右臂,惊诧道:“你的右手怎地没了?”
少女叹道:“并非我铁石心肠,但是你们来了这很多人,我岂能冒然定夺?再说了,陛下有令,戒严边疆,不得任何人入内,我也不便违逆。”
那红袍高个儿见这少女冷酷傲岸,心中有气,也不将她放在眼里,大声道:“我是元族的萨满,叫兀秃,现在我元族已堆积了三十万雄师,兼并草原,势不成挡。小丫头,你若收留这些沃谷族,哼哼,结果如何,你承担得起么?”
裴柏颈这才松了口气,陪笑道:“大人贤明,大人贤明。”又朝形骸、烛九眨一眨眼,表示谢意。
形骸无言以对,忸捏答道:“是,是,我太孤陋寡闻,言语获咎了女人,还请包涵。”
形骸道:“与别人打斗打的,没了就没了,我现在是海法神玄门的道方士。”
烛九深深鞠躬,道:“鹿狼部的罪人胡剌蒙已经死了,他以往犯的罪,我竭诚向你们道歉。”
红袍高个儿眸子一转,故意请愿,因而放声大笑,他身后那三人也一齐随他发声,这四人功力皆近龙火功第五层,红袍高个儿兀秃更是了得,如此同时发挥,笑声在近处听来好像山呼海啸。
形骸正要相救,但眨眼间有一人挡在那少女面前,此人手指一弹,一道金光打在兀秃手掌劳宫穴上,那兀秃闷哼一声,一头摔入雪地。
那少女打断两人,道:“天鹅先生,你与这少年友情仿佛好得很呢。”
形骸想起孟如令来,表情庞大:这孟如令对孟轻呓恨之入骨,既然她是孟轻呓的仇敌,天然也就是形骸的仇敌,可她毕竟帮过形骸几次,又是本家之人,却不知该如何对待她?
少女叹道:“从未见过你这般谦逊的沃谷族。”
另三人怒骂道:“好杂碎,胆敢偷袭!”一齐打向那人,他们神采愤恨,这番守势已使出尽力,势头极其凶悍。
裴柏颈指着少女道:“我来替你们举荐,这位大人叫宇恒,是我们猛犸王朝的左巫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庇护少女之人点了点头,打出一拳,只见金光似水,将这三人手臂缠住,随即一震,这三人丁喷白沫,全数跪倒。此人玄功奇妙,脱手不凡,这四人道命实已在他一念之间,但他似偶然杀人。
少女道:“龙国国土虽大,但这天下更泛博非常,今后以北再两百里地,千万顷冰雪地盘,皆为我猛犸帝国统统,国中百姓千万,莫非称不得帝国?叫不得天子?”
形骸黯然道:“红爪爷爷他...被邪教徒杀了。那迷雾....唉,此事说来话长。”
少女道:“本来如此,他就是孟行海,是如令的亲戚了?”
裴柏颈这才细看形骸,越看眼瞪得越大,终究一拍他肩膀,喜道:“你是小行海?”
形骸心想:“大人?莫非这少女是皇亲国戚?不然天鹅先生这等武学品德,为何对这少女毕恭毕敬的?”想到此处,内心不由为裴柏颈打抱不平。
那少女望向形骸,道:“不知中间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