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情意登宁,道:“那可多谢师姐了!”
众虾兵立时道:“竟出了这等大事,请随我等来。”遂进上天洞,越走越深,不久海水已没过脚踝。形骸闻到一股腥臭气味儿,令人欲呕,又见裴若紧皱眉头,捂住鼻子,却似能够忍耐。
形骸心道:“这两只蟹怪当真了得,只怕比那雷鸠更强上半筹。”
裴若大喜,取出一张道符,在道符上写明端方,让二怪验明无误,命二怪涂血于符,随后用火烧了,她闭目半晌,鼓掌道:“好啦,这就成了。”
形骸怒道:“你另有脸说我们?那些是你的部属,你二人怎能残暴吞食?鱼兄舍命替你俩送信,你俩又为何想要杀他?”
三钳兄妹吓得不轻,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你若多口,我们只要杀你灭口了。”
裴若见他神采惨白,悄悄好笑,轻声道:“师弟,我该说你实诚好呢?还是说你滑头呢?你放心,我此人最是守口如瓶,你赛过那雷鸠之事,我如何会宣之于外?”
裴若皱眉道:“鱼兄,你看清是甚么妖怪了么?”
裴若笑道:“我们神玄门的门徒如要出山,这元灵唤法必不成缺。呼唤元灵之时,元灵受契所束,哪怕真气再深,职位再尊,也非前来不成。它们融上天下龙脉,瞬息间可行千丈,即便在千里以外,它们不久也能赶到。”
那三钳仙子接口道:“而后,藏家与海法神玄门与我们立下左券,每年都给金银翡翠,要我们保他们海路通畅。我们三人筹议:不如冒充一人,其他两人平素可偷懒睡觉,每二十年一换。归正我们三人皆长得类似,凡人又如何能辩白出来?不然我们三人同时为他们效命,岂不太亏蚀了?”
裴若则奖饰道:“不错,不错,真是个好主张。不过眼下被我得知了,藏家与我裴家干系好,我又是海法神玄门的人,唉,我怕将来他们问起,我可不能扯谎。”
裴若笑道:“不说倒也能够,不过你三人将来需听我呼唤,不得不来。不管睡很多死都不成偷懒。”海法神玄门传授召引元灵之法,就如同那“指路为马”,裴若本不会这等神通,若这三怪承诺此事,授她此权,她当即等若学会一极短长的神通。
虾兵仍道:“总之不成奉告外人。”
裴若低声道:“师弟,嬴鱼说的没错,这两个也是三钳大仙的形貌,这可当真怪了。”
再靠近些,见到数百个湖图录将那宫廷团团包抄,火线吼声震天,正在强攻,火线蓄势待发。形骸并未见到其他雷鸠,心下稍安。
二怪八足神速,视山地好像平路,半个时候已回到那宫殿外,形骸远远见一座锥形小山,高约二十丈,上头插着大旗,长满苔藓,四周一圈木墙,已被摧垮推倒。只怕就是三钳大仙的“宫廷”了。
嬴鱼高举那晶莹石板,道:“营私国三钳爵爷之命,前来讨救兵来了!”
裴若道:“我们是来搬救兵的,风灵围了海岸公国宫殿,你们那‘三弟’要你们前去拯救。”
形骸见她将二怪骗的没头没脑,心下敬佩,却也不知此中奇妙,问道:“师姐,你这呼唤道法如何用得?若将来你到了千里以外,又如何能唤得了它们?”
俩螃蟹精互望一眼,形骸模糊感觉此二怪似非常忸捏。左边螃蟹精喝道:“先前那嬴鱼手中怎会有三弟的石板?”
形骸、裴若心知元灵皆非常痴顽,不知变通,也不觉得意,归正顿时就会晤到。嬴鱼捧着石板,游入水下,好久未曾上来,形骸不由担忧,往众虾兵瞧去,他们还是板滞痴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