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苏瑰鼓掌道:“那位藏家的孩子俊不俊?如果他比你俊些,你可少受些罪,嘻嘻,那些....海盗准会...宠他多些。”
形骸黯然道:“我千万不该,再也不敢了。”
孟轻呓朝他眨了眨眼,暗中道:“莫要说我是谁,对她们临时保密。”
那三人吓得不轻,急道:“不要,我不要去做和尚!”“我不要去做尼姑!”
孟杜冷成心奉迎孟轻呓,问道:“蜜斯姐,你也会龙火功么?”
孟轻呓俄然神采暗淡,凝睇形骸,缓缓说道:“我是枯火堡出山的。”
孟苏瑰又悲声抽泣,道:“姐姐,这孟行海是妖怪假扮的人,他要吃了我们。”
马车停下,孟轻呓走了出去。形骸怒意减退,那三人好像由生到死走了一遭,只觉生命宝贵,无物不动人至深,无事不值得珍惜,因而捧首痛哭,心碎神伤,一时停不下来。
孟轻呓人在车外,不知这三人感受,猜想道:“或许是你出世入死过分频繁,戾气太重,杀意太强。他们三个娇生惯养,若不是龙火功成就不差,已被你惊的魂飞魄走,半死不活了。”
孟轻呓道:“你还记得上回我吓你的事么?我也想吓他们一吓,他们比不上你,多数会尿裤子,故而我防了一手。”
孟轻呓想起此事,脸上一红,哈哈一笑,捏他脸颊,道:“乖孙子,姑奶奶欢畅坏了,我占你些便宜也不成么?”
苏瑰双手重拍,道:“但愿圣大将我分到风圣凤颜堂去,传闻从那儿出来的人,将来都是出使各国的使节,我便能够去各处玩耍啦。”
形骸手心冰冷,身子颤抖,朝他瞪视,却又不发一言。
孟轻呓道:“我练至第八层,现在在海法神玄门待着。”
孟轻呓笑了笑,道:“对仇敌可不必哑忍,除非那人太强,如同马炽烈普通。”又将那三人点醒,将脏衣物烧了,干脆坐在马车中。前头多了一名车夫,催马朝前,不知是孟轻呓从那边召来的。
那三人本在谈笑,可眨眼间似坠入了寒冰天国,惊骇之情切割肌肤,渗入白骨,三人平生中安闲温馨,从未面对过死境,可此时却真逼真切感到灭亡到临,体内本能激起,吓得遍体生硬,又将目光对准形骸。
孟瑞英、孟苏瑰顷刻哭了起来,孟杜冷双手伸直,似要抓住甚么,却捂住本身脖子,连如何呼吸都忘了。三人裤子湿了一片,热气腾腾,吓得尿了出来。
孟杜冷、孟苏瑰听她说的奥秘,齐声问道:“他吃了甚么苦?”
孟轻呓道:“你三人怎这般狼狈?”
孟瑞英假装抹了抹眼角泪花,叹道:“我传闻.....传闻.....行海兄弟与藏家一人,一同落入海盗手中。那海盗爱好男童伴随,唉,不知怎生折磨他两人,一个月内,叫两人坐也坐不下,站也站不直,不时候刻劳累不休,他俩受尽屈辱,生不如死。”
孟瑞英朝形骸瞥了一眼,叹道:“这件事当真闻者悲伤,听者堕泪,我都不忍心说。”
形骸身子一颤,心想:“祖仙姐姐?”
那三人觉得她在打趣,齐声笑道:“姐姐别唬人啦。”形骸知她所言不假,寂然起敬,道:“本来姐姐是海法神玄门出山的?”
孟苏瑰催促孟瑞英道:“姐姐,别卖关子啦,大伙儿都是自家人,说出来又能如何?”
形骸奇道:“祖仙姐姐,你怎地筹办如此全面?”
形骸曾问过她那咒语有何用,孟轻呓却决然回绝。他道:“姐姐待我恩深似海,我本就筹算照实禀报了。只是不料姐姐俄然醉酒,几乎将我搂得断气。”说到此处,兀自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