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小手持布,擦他身躯,形骸害臊不已,似被妙手点中穴道,又似成了不动僵尸。少女见状,抿嘴轻笑,替形骸梳理一新,再换上新衣,笑道:“公子,你如许一拾掇,模样真都雅。”
藏徐月道:“东山伯伯、沉折侄儿,我已命人置备晚宴,待晚间邀大伙儿一聚,既替两位拂尘洗尘,又道贺我们大破贼人。”
沉折答道:“行海师弟如何办?”
沉折又加了一层力道,形骸不由着力相抗,一人满身火光辉煌,一人遍体旋风活动。沉折一声长啸,手往前一扬,形骸跟着风势今后发展,落在五丈远的树上,如此御风而行,火焰如潮,行动萧洒风雅,说不出的美妙。
港口顷刻被围得水泄不通,与亲人相逢的、前来恭贺道贺的、总督府大小官员、将领小兵、凑热烈的、路过的,形形色色,熙熙攘攘,气象有如逢年过节普通。
沉折点头不答,反问道:“你们可曾去看过行海师弟?”
缘会也已焕然一新,甚是柔滑美丽,形骸笑道:“小缘会,你这模样当真都雅。”
但馥兰有来由抽泣,息香这算甚么来由?
少女羞怯笑道:“你失落以后,我听人提及过你,公子,你是个好人,心肠最善,对不对?”
形骸骇然道:“我有甚么好?女人可别打趣。”
藏玫瑰又道:“实在你有甚么不好?也不知怎地,我倒瞧你非常扎眼,只可惜我不想嫁人,不然倒可把你抢过来,遂了这婆娘心愿。”
形骸深感怜悯,暗想:“她小小年纪,也不认得我,却要为我擦身沐浴,沐浴换衣,做这等无法之事,若换做旁人,出言辱她,她也只能冷静忍耐。哪怕在墨从,在皇城,在龙火天国,仆从的日子虽比麒麟海好些,却也不轻易。”
形骸道:“我为人朴重,正气油但是发,相由心生,天然精力,倒并非我人长得如何。”
沉折顷刻一动,已然撞破屋顶,一掌劈向形骸,周身雪风飞舞,掌力极其刁悍。形骸大吃一惊,下认识急运功抵挡,两人掌力荡漾,震的周身瓦片纷繁粉碎。
不管是一旁的玫瑰,还是屋中的世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震惊不已。息香更是失魂落魄,仿佛成了活死人普通。
这时,门又被推开,李金光等襄拜别院一众簇拥而入,藏徐月跟在背面。玫瑰、形骸吓了一跳,仓猝屏住气味,不声不响。
李金光泪眼昏黄,喜道:“沉折徒儿,师父每天盼着你安然,可总算如愿了。你为何与息香儿独处一室?”
沉折冷冷道:“是因为我已觉醒,而他没有?你们觉得是我伶仃一人降服了海盗?”